林玉蘭要聽到這話,估計能當場氣死。
“啊,那我就放心了。”謝如清說,“侯爺餓了嗎,我叫廚房做飯,屋裡有點亂,咱就在外頭吃吧。”
齊晏之笑著點頭,“簡單做點吧,一會兒咱去了莊子再做好吃的。”
“去莊子?”謝如清詫異,“是你養魚那個莊子嗎?”
齊晏之哈哈笑,他夫人果然只記住了他莊子裡的魚。
真是的,喜歡吃魚那還不好說啊,住在哪都能建魚塘。
於是齊二跟如環開始安排人收拾細軟,準備搬到莊子裡去,侯府接下來要重建,好多東西得搬走。
“皇上居然答應你住到莊子去?”謝如清問道說,“我還以為咱要搬回王府呢。”
齊晏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皇上疼我,見我這幾日勞累,便叫我修養幾日,准許我可以不去宮裡,隔三差五進一次宮就好。”
謝如清聽出味來了,皇上這是愧疚了,當然,她並不以為皇上是良心發現,肯定是齊晏之故意裝的。
他為什麼這時候選擇回莊子裡,應該是想避開一些事情,林玉蘭這一通鬧,很可能要把太子拉下馬了,齊晏之這時候將自己摘開是明智之舉。
謝如清很快就想明白了,心說齊晏之真是個老狐狸,打了一手好算盤,從報復姚貴妃開始,這一切大概都在掌控中了。
京城鬧得人心惶惶,慶陽侯府一家卻搬去了莊子想清靜,吃的喝的玩的,好不愜意。
齊晏之在莊子裡歇了三天才再次進宮,皇上看樣子已經要瘋了。憔悴了好多,還一直掐眉頭,大概是犯了頭疼的毛病。
“晏之你來了。”皇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幾日齊晏之雖然沒進宮,可宮裡發生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
林玉蘭被皇上關起來當天,太傅就進宮請罪,皇上網開一面,主動說是他家閨女不懂事,是他疏於管教,才給慶陽侯府添了麻煩。
太傅之所以認罪這樣快,無非是聽聞了自家閨女一些列坑人的操作,這時候要是還替她辯解那才叫傻了,太傅恨不得當著皇上的面,狠狠抽林玉蘭一頓。
但林玉蘭這一通口沒遮攔,可不是一般的小錯,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何況她並不道歉。
皇上叫人把林玉蘭帶來,林玉蘭受了天大的委屈,當著皇上親爹的面,把謝如清罵了個狗血淋頭,皇上一看她這態度,便又把她關了起來,根本你沒讓太傅把人領走。
太傅可著急了,這樣下去,恐怕得放棄林玉蘭保全家了,不然叫林玉蘭把全家坑死了可得不償失,且太子這時候不能被廢,怎麼看林玉蘭這個閨女是要不得了。
可沒等太傅下手的,太子就出事了,因為京城有人在傳太子被圈禁期間還私見訪客,有好幾家的公子還有太傅大人,有人親眼看見了。
皇上一聽險些沒氣死,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到底是把他最後一份不忍心給斷送了。
當然,不能聽憑外頭的人傳,皇上將太子跟太傅林玉蘭叫上大殿對峙,既然是干係到廢太子,就要有充足的證據,如此才能叫人信服。
林玉蘭被關了幾天之後已經瀕臨瘋狂,整天在房間裡大鬧,不是要見爹就是要見太子,儼然是沒搞明白自己的處境。
聽聞皇上要傳召她,她立刻有了精神,抓著一個宮女問道:“我爹來了嗎?”
宮女特別害怕她,唯唯諾諾地點頭:“是,聽說太傅來了,還有太子。”
“太子也來了?”林玉蘭登時興奮了,“太好了太好了,一定是父親跟太子哥哥來救我的,你們快給我找身新衣服,還有胭脂水粉什麼的,我要化妝!”
林玉蘭在這裡關著,雖然好吃好喝,但梳妝打扮的條件是沒有的,為了這個她整天大吵大鬧的,宮女們沒辦法,只好拿自己的胭脂水粉來給大小姐糟蹋。但是林玉蘭嫌棄給的胭脂水粉不好,配不上她的臉,所以經常給打翻了。
宮女實在是沒招了,懇求道:“小姐,實在是沒有胭脂水粉給你的,我們之前的都叫您打翻了,上面並沒有告訴我們可以給您梳妝打扮,所以您看是不是……”
宮女想說忍忍就算了唄,又不是去選美,皇上審問還想要多好看啊。
但林玉蘭不以為啊,她就以為是太子跟太傅來救她的,見太子怎麼能穿成這個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