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煙便因此受了刺激,她看上過兩個男子,卻都十分坎坷,不免備受打擊,甚至還想過要出家,一個人在大街上走來走去,不想回家也不想回侯府,覺得丟人。
一直到了天黑,她才發現自己迷路了,不知道附近是哪,也沒有個人可問,她就急哭了。後來她遇上個好心的大娘,得知她迷路之後,熱心地將她帶回家,還給她東西吃,問道她是誰家姑娘,說明日叫她家男人送她回去。
餘煙以為遇上了好人,卻不知道是身陷牢籠,這大娘正是那家客棧的老闆娘,得了人的好處,要找一個好看的姑娘,剛巧就遇上了餘煙,可謂得來全不費功夫。
餘煙同謝如清一樣,也是被下了藥,後來的事就記不得了,再醒來的時候是在大街上,她正被人扛著不知道去哪。
“你們是誰,快放我下來!”
餘煙被捆在麻袋裡,在裡頭拳打腳踢的,只是那人無動於衷,依然扛著她在大街上疾走。餘煙求生心切,不停地呼救,後來那人嫌她吵,找了塊破布給她把嘴巴堵上了。
餘菸害怕極了,就怕自己被賣到什麼地方去,使出渾身解術掙扎著。
“媽的,再動老子弄死你!”那人不耐煩道。
“嗚嗚嗚——”餘煙嚇得大哭起來,大小姐沒受過苦沒遭受過這樣的委屈,忍不住的時候又想爹又想娘,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來,一邊害怕一邊委屈,止不住得哭起來。
她嘴巴塞著,可擋不住喉嚨,哭得聲嘶力竭好不淒涼,夜深人靜得聲音被無限放大,簡直像哭魂兒。
扛著她的人耳朵要被她哭炸了,可偏偏又不能拿她如何,既不能打也不能殺,誰知道她嘴巴堵上了還這樣能嚎!
到底是在大街上,她這樣哭很容易把人引來,那人便尋一些小路小衚衕走,儘量不跟外頭的官兵遇上。
然而沒想到,小衚衕裡也有人,他們扛著餘煙行至一戶民房外時,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留步!”
是誰啊這麼多管閒事?那兩個大漢看不太清,依稀能看見是個身形修長的男子。
來人正是方彥平,他大半夜出來找謝如清跟餘煙,淨挑無人的小道走,因為大道上有巡城的官兵,遇上了說不清,再者有他們在也不需要他錦上添花。
沒想到還真叫他給遇上了,他聽見有女子的哭聲便一路跟隨而來,雖然不知道里面是誰,但救誰都是救,他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兩位大漢不欲同他糾纏,正要回頭繞道,方彥平提劍便追了上去,竟是打算跟人硬抗。
方彥平雖然連過幾天武,但到底還是個文弱少年,跟這些粗漢子不可同日而語,那兩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真是自不量力!”扛著餘煙的大漢吆喝另一個,“去把他打發了!”
方彥平卻絲毫不懼怕,提劍便刺向扛著餘煙那人,餘煙可能是感覺到有人救她了,拼了命地掙扎著,那大漢一邊要顧著她一邊還要顧著方彥平,左支右絀一點也不好應付。
“姑娘,你穩住!”方彥平揮舞著劍,專門攻擊他一個,小衚衕裡空間狹窄,方彥平在大漢左邊,那右邊的那位便打不著他,那大漢便只能被方彥平一個人攻擊。
真是見鬼!那大漢頭大如鬥,偏偏方彥平拼盡全力跟他死扛,餘煙拼了命地拳打腳踢,那大漢受她不住,手一鬆,餘煙便掉在了地上。
恰在此時,有官兵經過聽見這邊的動靜,吆喝著過來。“是什麼人深夜在次鬧事!”
兩個大漢見情況不妙,只好跑為上計,餘煙便因此得救了。
“快抓住那兩個人!”方彥平叫官兵們速速去抓方才那兩個大漢。
“姑娘?”方彥平放下劍,開啟困著餘煙的麻袋,如此一瞧才知道里頭的人竟是餘煙,“是餘姑娘?”
“是方公子?”餘煙此時見到他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方才為他哭為他惱,這會兒死裡逃生見了,又分外親切,“你,你怎麼來了?”
是為了她出來的嗎,是專門來救她的嗎?餘煙心裡竟然有了一絲期許。
“我……”方彥平其實是來找謝如清的,因為他沒以為餘煙真的沒回將軍府,可姑娘一臉期許,他又不好明說,“我,我出來辦點事路過。”
“哦。”餘煙眼見著失望起來。
“那什麼,我送你回將軍府吧。”方彥平道。
“不,別別,我不敢回去。”餘煙低著頭一臉愧疚後悔,“我還是回如清姐姐那裡吧。”
“你不知道侯夫人失蹤了嗎?”方彥平說完又想明白,“抱歉,我忘了你沒回去。”
“如清姐姐失蹤了!”餘煙一聽就急了,“怎麼回事,她不是進宮了嗎,怎麼回失蹤呢?”
方彥平便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她,餘煙頓時忘了自己才被綁架的事,繩子一解開便要去找謝如清,“走,我們去找她去,說不定她也被這些人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