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宛如的房間跟她這個人一樣,溫柔簡單,謝如清稍微掃了一眼,這才走進內屋。
“宛如,是我。”
齊宛如是上吊尋短見,幸好被丫頭及時發現,這才救了下來,不過脖子上還殘留著一道淤痕,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是謝如清,這才掙扎著伸出手,“是,是如清姐姐啊。”
上吊的緣故傷了喉嚨,她說話十分啞,一邊說一邊還流淚,“怠慢姐姐了,我不能起來。”
“你歇著。”謝如清握住她的手,“你個傻姑娘,有什麼事不能先跟我說你呢,何必要難為自己?”
一說這個,齊宛如就開始流眼淚,那眼淚含著委屈與無助,在終於看到一個親近的人時爆發,幾乎要關不上。
淚水很快溼透了枕頭,謝如清沒攔著,先叫她哭了個痛快,有些情緒就是要發散出來好。
等哭的差不多了,謝如清才道:“我知道你不但是為了親事,換作是我,大概也是不想活了的, 但無論如何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別人娶你是別有用心,你死了他們也會再找別人別有用心,你的死對他們來說毫無所謂,卻徒增了你母親的傷痛,正是親者痛 仇者快,你這樣明白個人,怎麼會想不通呢?”
“姐姐……”齊宛如哭的不能自己,“我心裡難受,我覺得我邁不過去這道坎,我絕望的不想活了,我對不起家裡人,可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謝如清俯下身將她抱在懷裡安慰她,“好姑娘,這不是你的錯,時間會讓他們過去的,答應姐姐別再想不開了好麼,你若是信得過我,這件事你交給我,我保證讓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
她像是下定決心一樣保證著,祁陽王府世子上門提親,肯定是人盡皆知,齊宛如若是不嫁,很可能會傳出不好的話,這世道就是如此,他們對女子懷著莫大的惡意,所有的問題都是出在女人身上,從不質疑男人如何。
謝如清心裡打定主意要為齊宛如出這個頭,也是為了給前世的自己出一口惡氣。
安撫好了齊宛如,謝如清便回了王府,本來因為那天的事,她想搬出王府,一個人去慶陽侯府先住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如環,你叫齊大齊二來一趟,我有事情安排他們那去做。”
一聽到齊二,如環有話說了,“您請他做甚,一個莽夫沒頭沒腦的,能有什麼用?”
謝如清好笑,“你怎麼對人家這樣大的成見呢?”
“他本來就沒用,哪裡是我的成見?”如環哼了一聲,“不過您有什麼事,先跟我說說唄?”
謝如清笑起來,“如環啊,我怎麼覺得你對人家挺關心呢,有關他的事都要先問一問,生怕我難為他麼?”
“胡說!”如環跺腳,“小姐你太侮辱我了,我那是擔心你呢,生怕他給你把事耽誤了。”
謝如清笑了一會兒擺擺手,“叫他們近來吧,你在一邊旁聽,咱一塊商量。”
“哦。”如環這才出去叫人。
沒一會兒齊大齊二進來,問道:“夫人有何事?”
“你們進來。”謝如清關上門,一副要密謀的樣子。
幾個人心裡納悶,心說夫人這是要做甚?
“我請你們去辦點事。”她將幾個人聚集到一起,附耳吩咐了一遍,幾個人瞪大眼面面相覷,一起發出一聲:“啊?”
“沒事,你們儘管做就是,有什麼事我擔著。”謝如清嘴角勾起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