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晏之封住她的唇,輾轉吻 了起來……
謝如清去前院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了,兩個人一旦膩在一起就不想分開,恨不得整日呆在一塊。
王妃屋裡的人一個個愁眉苦臉,唯有謝如清面色緋紅,她進門之前調整一二,免得叫人瞧見了不妥當。
“如清你來了。”餘氏愁容滿面的。
“是我。”謝如清看餘氏這個樣子就知道不大好,可該問還得問,“少金如何了?”
餘氏捂著額頭直嘆氣,“如清啊,我這就能跟你這樣說,你啊,得空給少金置辦一下後事吧,保得住最好,保不住還能沖沖喜,我這心裡啊別提多難受了……”
說著她又開始抹眼淚,“好好地一個孩子,怎麼這麼曲折呢你說……”
齊少金好好的時候不見她上心,這快要走了反而著急了,早幹什麼了。
“您先別難過。”謝如清只好安慰著,“沒準兒就好了呢,看著兇險些罷了,這孩子福大命大的,吉人自有天相。”
太醫能請的都請來了,三堂會審似的在一塊商量半天,吊命的續命的法子都用了,就是不見起色。
“唉,燒的時日太久了,若能早早退了肯定能好的。”
“可就是退不了啊,也真是邪門了你們說,一個小兒發熱,怎麼就會退不了呢?”
“怕是邪氣侵體吧,不是用藥能救的,是不是該建議王妃請人來做場法事驅驅邪?”
“有理有理,驅邪加上針灸多半有用的。”
幾個太醫商量來商量去,就商量出來驅邪之法,跟王妃一講,王妃猶如醍醐灌頂,立刻請了大師來做法驅邪。
齊之遠又有了微詞,“吵死個人了,整天唸經吵得人頭大!”
王妃罵他,“你積點德吧你,那是你親兒子,都快沒命了你還嫌棄!要嫌棄也嫌棄你自己不會看人,怪孩子做甚!”
“是啊我不會看人,都死了豈非乾淨,我另找另生!”齊之遠拂袖而去。
“這個逆子!”餘氏氣得心口疼。
“姨母您快別生氣了。”謝如清幫餘氏順著心口,“顧著自己的身子骨要緊。”
興許是法事真起了作用,齊少金當天晚上就喝進了一碗藥,人也昏昏沉沉地睜開了眼,還叫了一聲奶孃,喜得王妃不得了,又叫師傅們連夜誦經。
“快給少金做些清粥,他幾日沒進食,人都瘦脫形了。”王妃張羅著丫頭們給齊少金做吃的喝的。
不過齊少金很快又睡了過去,太醫忙給針灸,道是體溫降了不少,若明日早上能退了熱,人就沒事。
“萬幸金少爺沒燒壞。”太醫道,“真是吉人天相,我們最擔心的就是他燒壞了腦子。”
餘氏的心漸漸放下了,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多虧太醫了,你們再受累一宿,若明日好了,我定不會虧待諸位。”
太醫門忙推說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