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九皇子。”青山行禮,“是我家侯爺叫我來的,昨日幸得九皇子救了我家夫人的命,累您受傷心裡十分過意不去,遂命我來送幾幅傷藥聊表心意,您千萬莫要推辭。”
“你快免禮。”九皇子叫秦嬤嬤給青山倒茶,“替我謝謝你家侯爺,傷藥我便收了。”
他想問一句你家夫人如何了,到底是沒問出口。
“那青山就告辭了,茶不喝了,侯爺還等我回去呢。”青山沒有多留便走了。
秦嬤嬤端著茶發愣,心說這慶陽侯還挺懂得人情世故,倒是跟傳聞裡的不大一樣。
“這傷藥你還真打算用?”見九皇子開啟傷藥似乎是想吃的樣子,秦嬤嬤擔心道,“雖然慶陽侯懂得人情,可來歷不明的傷藥咱不能隨便用的,說得不好聽些,他自己的腿也是當年摔壞了留下殘疾,若是這藥有用,那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不是?”
毓寧笑了笑,“嬤嬤您糊塗不是,當年慶陽侯腿傷,父皇也派了宮中太醫給他致傷,最後還不是沒什麼用,可見宮裡的太醫也就那麼回事,說不定慶陽侯在民間認識什麼名醫呢,我瞧他如今那腿並不像個從小殘疾的,沒準兒是有貴人相助。”
其實毓寧自己也納悶,為什麼這樣相信齊晏之,反正他就是覺得齊晏之不會害他。
秦嬤嬤無言以對,想想也似乎是這個理,“那你也別拿自己跟他比,他當年傷得多重啊,您肯定會好的。”
說到這裡,毓寧問道:“他當年傷成什麼樣您瞧見了?”
“這個……”秦嬤嬤回想了一下,“倒是未曾瞧見,不過聽聞特別嚴重,是從一匹大馬上摔下來的,還被馬踩傷了,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祁陽王跟皇上急的什麼似的,宮裡的太醫都去了,皇上還派人去尋神醫王充,什麼珍貴藥都賜了,可惜還是沒能醫好他的腿。也是這大少爺命運不濟,沒找到神醫,不然興許還能站起來的。”
“就只是摔傷了?”毓寧開啟青山送來的藥,裡面有一瓶藥丸,還有幾貼傷藥,寫明瞭一次用多少,一日用幾次,頓時高興起來,“啊太好了有藥丸,我總算不用喝苦藥湯了,我就吃這藥丸就得,您幫我把傷藥換成這個,我試試效果。”
秦嬤嬤一邊勸他別把太醫的藥換了,一邊回答,“摔傷還不夠嗎,都那樣嚴重了,被馬踩幾腳,沒踩死就是命大了。”
“那我倒是有點不信。”毓寧較真兒,“踩死了我信,可踩斷了的腿只要接好了就有站起來的希望,既然沒接好,他的腿就不可能長得那樣正常,肯定還有別的貓膩。”
“哎呀九皇子,你別老替人家擔心,自己的腿還沒著落呢。”秦嬤嬤拿著齊晏之給的藥,一臉不放心,“您真要換他的藥?要不要找太醫來驗一驗,萬一有什麼問題呢?”
“哎呀,您換就是,能有什麼問題,最多是不頂用罷了。”毓寧說著先吞了一顆藥丸,因為不苦,心情大好。
秦嬤嬤只好給他換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藥換上之後毓寧的疼痛便減輕了,他奇道,“這藥真神了啊,居然這麼快就見效了?”
謝如清又在床上歇了大半日,第二天就完全好了,她覺得挺神奇,“這回太醫開的藥倒是不錯。”她起床整理衣冠道。
齊晏心說那可不好的快嗎,也不看看是誰的藥,當初他管王大郎要這藥的時候王大郎特別不情願,那意思就是他一個堂堂大神醫,治的都是疑難雜症,這種小病簡直是浪費他的時間。
“也不知道毓寧怎麼樣了。”謝如清嘀咕道。
她惦記著毓寧的傷,聽如環多嘴,說九皇子好像傷得不輕,還說他好像是失寵了,皇上不曾管他,怪叫人揪心的。
齊晏之瞥了她一眼,心說也好著呢,有神醫的藥,保管他明日就能下床。
見齊晏之不吱聲,謝如清以為大少爺遇上了不順心的事,問道:“你這兩日在屋裡悶不悶,要不要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