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正事啊,那我要一直忙,夫人又當如何?”齊晏之笑著問。
謝如清哼了一聲,“你忙你的去,我日子照過。”
“真是如此?”齊晏之並不打算放過她。
“那不然呢,我還能不過了?”
“哦,這樣啊。”齊晏之遺憾道,“既然夫人不是非我在家不可,那等過兩個月我便去南邊了,夫人可莫要想我。”
怎麼還要去南邊?謝如清想到齊晏之不在府裡的日子,心裡就一陣發慌,那多沒勁啊!
齊晏之留了個話尾巴,也沒說去南邊幹啥,謝如清剛說了自己不在意,也不好追著問,心說要去就去吧,橫豎她也不可能跟著。
她是不喜歡在王府的,等她做完了她該做的事,遲早會離開。
果然第二日齊晏之一早就離開了,謝如清穿戴好便去王妃處請安。
自打齊氏回來,王妃就不得安,見天兒早上要被她氣得吃不下早飯,這齊氏是把自己當成王府謝如清人了,每天請安都要給家裡立規矩。
什麼必須要在寅時過來,遲了不準入座吃早飯,什麼請安不能坐著必須站著,什麼男子每日要背家規,女子要背婦德。這些還不算完,還要每日過問一家子的衣食住行,問他們平日開銷,說什麼杜絕浪費。
謝如清寅時一刻才來,就被齊氏劈頭蓋臉訓斥一通。
“你現在是管家的媳婦,怎麼能來的這樣遲?家裡兄弟姊妹都在等你一個,你怎麼好意思?”
餘氏在塌上,手撐著頭裝不舒服,眼不見為淨,分明是不稀得管了。
倒是方慧話多,“是這樣的大姑奶奶,如清一向是不用按時按點來的,是王爺王妃的意思,每日過來即可,不拘時間。”
其實王爺也沒說過每日過來的話,他對老大那樣縱容,自然也不會強求他媳婦,來不來都行,是謝如清還顧著禮數,每日都過來。
“這叫什麼規矩,搞特權麼,家裡人都能來,憑什麼她不按時來?”齊氏不高興道。
剛說完的,齊之遠打著呵欠進來了,“什麼都能來,我就來不了,我這要不是要進學堂,我才懶得起來,要我說家裡就這幾口人,父親母親也不是計較禮數的人,大家日子都過的舒坦點不好麼,何必跟那些個書呆子人家似的非要苛求禮數,苛求給誰看啊?”
齊氏又給氣的捂胸口,她是疼齊之遠,但那疼愛裡有一多半是巴結,畢竟他是王府將來的主人,她後半輩子的日子還指望著王府呢,不巴結齊之遠巴結誰去。
要不是看在這份上,她早上家法打齊之遠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齊氏開始講大道理,“無規矩家裡必散,這個道理你若是不懂,將來如何管理王府?”
“得得得,您又來了!”齊之遠不耐煩道,“您就不能讓我耳根子清靜清靜嗎,課堂上老師講大道理還不夠,回來還得聽您的,將來我管不了王府,你來管行不行!”
“哎,你這叫什麼話,我管算怎麼回事?”齊氏大聲道,“我是嫁出去的姑娘,本身家裡就輪不到我操心,我這好心勸一句,倒是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