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確實好,走了沒一會兒謝如清身上就發了汗,她病了兩日身子乏的很,哪怕在暖氣充足的屋裡都沒覺得溫暖,走到山林間倒是感受到了春日盎然,骨頭都開啟了一般,全身被陽光滋養著,舒服地想眯上眼。
“前面有塊空地,不知道有沒有水?”謝如清看著林子裡有初空曠地,隱約像是有水聲,便推著齊晏之過去。
這裡不像獵場中有人工堆砌的雪,而是是有一片不那麼青翠的草,如果說獵場是隆冬,這裡就是初春的樣子,河邊的草翠綠些,扒拉著裡面竟然還有一些小花骨朵,看著令人心情愉悅。
河水還流淌著,未結冰,水流清澈,陽光下還零星有幾尾小魚,謝如清伸手捧了一把,什麼也麼撈著。
“水冰麼?”齊晏之笑著看她蹲在水邊玩水,“別仗著陽光暖就沒顧忌地玩,容易受涼。”
“不會,水稍微有點涼而已,我覺得剛好。”謝如清捧了一把水跑到齊晏之面前想給他玩,結果還沒到人跟前就灑光了,“哎呀,可惜。”
嘴裡道著可惜,確實笑著,齊晏之被她感染,也笑起來,“扶我到水邊坐會兒吧。”
“啊?”謝如清納悶,沒好意思問他怎麼站起來怎麼走,這裡距離水邊還挺遠呢。
齊晏之伸手,“別擔心,我能走一點。”
謝如清將信將疑,齊晏之在所有人眼裡是個一輩子站不起來的廢物,恐怕誰也不曾想他其實是可以站起來走兩步的。她雖然沒把他當成過廢物,但是也真沒想過他能走路。
於是小心翼翼摻著他,齊晏之把大半重量壓在她身上,自己一邊藉著輪椅的力,慢慢站起來,站直了身子。
謝如清感覺神奇,她從未見過站直了的齊晏之,也從不知道他居然這樣高,這感覺很奇妙,就像看著一株樹苗一夜間長成參天大樹那樣,驚奇又驚喜。
齊晏之站起來緩了一會兒才朝前走,謝如清配合著他的步伐,眼睛盯著他的腳面亦步亦趨,發現齊晏之走的居然還挺正常,他以為他會像一些跛子那樣一瘸一拐,並不是,他走的很穩,只是慢一些,而且走起來的時候幾乎不需借她很多力氣,如果不知道的人來瞧見了,大概只會以為他是身體虛弱需要人攙扶走,並不是腿有什麼毛病。
“你一直是這樣嗎?”謝如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開心,就如同親人朋友本來被診斷出命不久矣,卻忽然發現是誤診,這種驚喜難以描述。
齊晏之笑著回,“當然不是。”
如果一直這樣,他恐怕早就能走了。
“那就是說你還能治好對嗎?”謝如清的聲音裡帶著難以察覺的喜悅。
“夫人好像很期待?”齊晏之訪問。
“當然啊!”謝如清道,“你要是能好當然值得期待,你原本就是……”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