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齊宛如剛巧叫她,“如清姐姐,我擔心我的粥不好吃,可怎麼辦呢?”
這姑娘沒能換成粥倒成了心病,本來頗為看得開,都怪那尚書華攛掇。謝如清只好搖搖頭表示沒事,又在紙上寫了“安心”二字。
齊宛如知道結果改變不了,只好點點頭,“算了,是怎樣就怎樣吧。”
沒一會兒粥端上來,謝如清得的這一碗味道很是不錯,一嘗就知道是大廚熬的,於是給評了優等。嘗完了也就無事了,她便跟齊宛如一道去了花園子。
“希望我的粥能被太子嚐到。”花園湖邊有個姑娘說道。
謝如清仔細瞧了瞧,是太傅家的三姑娘林玉蘭,她跟齊宛如相視一笑,皆明白她的意思,這姑娘是想進太子東宮的,若能成個側妃,將來少說也是個貴妃。
另一個姑娘道:“嚐到又如何,萬一太子沒給你個優等呢?”
“那也值了啊。”林玉蘭頗為驕傲的樣子,好像贏不贏都無所謂似的。
其實她之所以如此篤定,是一早在粥碗上刻了暗號,這暗號早就告訴了太子,不愁太子不給優等。
當然,前提是太子要喝到才算。
旁邊的姑娘心裡卻不以為然,被太子嚐到難不成就能嫁進東宮了嗎,進去也是妾,有什麼好驕傲的。
“哎,那不是慶陽侯夫人嗎?”林玉蘭酸溜溜地看了眼謝如清,“也不知道何德何能,嫁了個廢物倒成香餑餑了,貴妃也真是的,非要嘗她的粥。”
她故意說得大聲被謝如清聽見,是明知道她不能說話回不了嘴,就是欺負人。齊宛如替謝如清不平,回道:“林小姐也是大家閨秀,怎得如此狹隘,慶陽侯博學多才怎麼就廢物了你倒是說說?”
林玉蘭哼了一聲,“這廢物也不是我叫的,全京城誰不知道他廢物,別人說得我怎麼說不得?”
齊宛如笑她:“別人有當面說的嗎,林太傅難道沒教育過你不可揭人短嗎?這是基本的教養,虧你還是太傅之女呢。”
“你!”林玉蘭說不過,氣得狠狠瞪她,“那我也不像某些人,明明瞧不上還要裝作要好的樣子,更虛偽呢。”
謝如清扯扯齊宛如的衣袖,示意她勿爭口舌之快。然後拉著齊宛如朝涼亭去了。
林玉蘭氣得不行,“你瞧瞧她們這叫有教養嗎?”
旁邊的姑娘煽風點火:“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好歹你是太傅之女,她們倆……哦,慶陽侯夫人的身份倒也罷了,那齊宛如有什麼資格教訓你呢?”
這話不說還好,言外之意不就是說人家慶陽侯夫人比你個太傅小姐尊貴,給你臉色也得瞧著麼。林玉蘭氣得渾身發抖,只想教訓那個南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