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貴妃很快被皇上賜了毒酒,不到晚上便丟了命,三皇子趕來的時候,只見到姚貴妃一具屍體。
而皇上頭疼發作導致昏迷,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醒,不過醒來之後神志有些不清,說話也困難,所有的事只能全權交給齊晏之。
“晏之。”皇上喊齊晏之到身邊來。
“皇上您說。”齊晏之推動輪椅到皇上病榻前。
“你來給朕起草傳位詔書吧。”皇上虛弱的很,不過還是掙扎著坐起來。
“是。”齊晏之去拿紙筆。
姚貴妃死後,三皇子黨便按捺不住了,再加上皇上身體不行,眼見著就要造反,這時候必須要立太子才能穩定民心。
不過皇上想得單純了些,即便是現在立了太子,三皇子黨也不會善罷甘休,一場內鬥是免不了的。但齊晏之卻不會把這些事給皇上講,因為現在的皇上不過只是個苟延殘喘的將死之人,沒了頭腦也沒了魄力,根本不能指望他鎮壓上皇子。何況皇帝的通病,不到他死的最後一刻,永遠不敢叫一家獨大,也就是所謂的平衡之道。
他立了九皇子為太子,卻還不肯對三皇子趕盡殺絕,這就是愚蠢,所以齊晏之並不指望他如何。
皇上到底立了九皇子為太子,毓寧當面來謝恩的時候沒有再拒絕,他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如齊晏之所說,天下需要明君,若兄弟裡有能撐起大局的,他一定會讓位,但如果沒有,他便只好勉為其難自己上。
然而九皇子被立為太子,朝堂上有一多半的人不服氣,以尚尚書為首的三皇子黨,皆言是齊晏之與九皇子控制了皇上,他們請求面見皇上,讓皇上親自說。
尚尚書狼子野心,若叫他們見了皇上,恐怕會立刻逼宮,齊晏之才不會讓他們得逞。
“皇上病重,任何人不得見,誰有疑問可以來找我,我代為通傳。”齊晏之做派強硬,任誰的面子也不給。他根本不怕任何勢力,他就是要逼得他們忍不住造反,這樣他可以名正言順清剿反賊。
“慶陽侯,你這樣怕是不妥吧,皇上既然能說話,如何不能見我們,若你執意如此,我們便要懷疑傳位聖旨的真假!”尚尚書厲色道。
“尚尚書怕不是忘了,我並沒有權利指揮皇上的禁衛軍。”齊晏之不緊不慢道,“他們只聽命於皇上,是皇上親口叫他們聽令於太子,太子命他們守著皇上不叫外面瑣事打擾,你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誰知道是不是你們逼迫皇上的!”有人質疑道。
齊晏之抬眼掃向說話的人,“不如你去逼一個看看?看禁衛軍是否像你說得這樣傻。”
“你強詞奪理!”這一幫人的嘴加起來說不過齊晏之一張嘴,集體惱羞成怒。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再大點聲可就算擾亂朝堂了。”齊晏之管唱白臉,毓寧在朝堂上則維持平日的做派,他不能真的得罪大臣們,得罪人的事全由齊晏之幹。
今日又糊弄過一天去,退朝後毓寧嘆氣,“也不知道父皇什麼時候才能下地。”
“他若下不了地太子又當如何?”齊晏之問他。
比起齊晏之的淡定,毓寧還是有些慌亂的,這局面是他沒想過的,忽然姚貴妃就死了,皇上就倒下了,忽然他就成了太子,朝堂上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他一點準備也沒有。甚至他並不懂朝堂上的事,這些日子若不是齊晏之撐著,他根本應付不來。
“我必然全力安定局面罷了。”毓寧說。
“如何安定?”齊晏之追問。
毓寧回:“殺一儆百,搓了三皇子黨的造反心。”
齊晏之:“殺誰?尚尚書還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