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府內,魯王同魯王妃說道:“怪了,齊家那小子進宮得小一個月了吧,怎麼還沒放回家?”
“呸!”魯王妃提起齊小鬧就沒好氣,“什麼東西也能有野心了,我看那慶陽侯是膨脹得不知道姓什麼了,一個外姓人,不過是皇上瞎了眼重用他,他竟然真以為自己的兒子有機會當太子了!”
齊家少爺被皇上接近宮養傷,這事全京城人都知道了,慶陽侯夫人跟皇后情同姐妹,兩家娃娃走得近,平日裡齊小少爺也偶爾再宮裡留宿,這倒沒什麼。但這次留的時間未免太長,不免有些人要多想一層。
皇上堅持不納妃,從早前的隱忍態度,到現在的強硬態度,總之就是不打算再生一個自己的親兒子了。看起來,皇上是想培養二公主繼承大統,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看好,畢竟這事不是慣例,天下的男人們,幾乎沒有人能接受一個女人當皇帝。
所以有心人還是會打主太子之位的注意,因為他們斷定,皇上到了晚年,必定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遲早要屈從民意。
魯王就是心思最活泛的一個,手裡有個寶貝毓珏,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是未來皇帝之父了。魯王妃更是臉大,眼下就已經拿自己當皇后看了,畢竟宮裡那個皇后連兒子也生不出來。
“皇上那個心思未免太深了,他整天跟齊晏之混在一處,學得像個老狐狸,實在是摸不透啊。”魯王搓著手說。
見他眉頭深鎖,魯王妃問道:“怎麼,皇上還能有其它主意?”
魯王沉吟道:“他如果一心想要二公主繼承皇位到還好說,到時候聯合幾個大臣鬧一鬧,他也未必能如願,但如果他想拉一個人入贅呢?”
“入贅?”魯王妃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是說,他想讓齊家那個小子入贅皇家?可入贅不入贅的,這有什麼區別嗎,入贅的女婿也不可能繼承皇位啊。”
“這有何不可,入贅了就可以改姓,萬一到時候眾臣不同意二公主即位,皇上可以順理成章推入贅的女婿上位。”
“可他跟皇家沒有血緣關係啊?”魯王妃還是不能理解。
魯王輕笑,“你真以為血緣那麼很重要啊,皇上連親兒子都不要了,你以為他看重血緣?說句不中聽的,本家的人未必與皇上齊心,不齊心的就是異己,他不如培養一個對自己忠心的。”
魯王妃不服氣了,“權利面前,哪有絕對的齊心,他以為慶陽侯就那樣忠心嗎,未必,到時候別陪了公主又陪了皇位。”
“且不管他陪不陪,總之現在與我們非常不利,齊家小子在宮裡住的久了,性質可就變了。”
“那有什麼辦法。”魯王妃道,“都怪那些沒用的東西上次失了手,齊小鬧一進宮,現在連個頭髮絲都夠不著了,要不哪天,我進宮裡投毒?”
“你給我閉嘴吧!”提起這個魯王就一腦門子火,“你個成事不足的婦人,這樣的事若是不能一舉得手,那就是引火上身,消停些也就罷了,你還上趕著送死,生怕慶陽侯抓不到你的把柄!”
魯王妃覺得他小題大做,“你就會危言聳聽,你看這都快一個月了,不是也沒動靜嗎,抓賊抓髒,那賊都跑遠了,他慶陽侯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轍,也不知道你怕個什麼勁兒。”
“愚蠢!”魯王罵道,“慶陽侯是個什麼人,若能讓你琢磨透了,那他也就白混這麼多年了。”
“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你倒是說啊,我想不到,你還不能提醒啊?”魯王妃已經沒了耐心。
魯王皺眉,“我只是隱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你說,咱背後那些謀劃,不會被他們知道了吧?”
這話聽著跟鬧鬼似的,魯王妃心裡一抖,莫名有些毛骨悚然的。
也許是魯王妃有了危機意識,越發著急謀劃起來,她心想,既然皇上想讓未來皇帝娶二公主,這還不簡單麼,先叫毓珏跟二公主定了親,這不是都妥了呢。
於是,第二日,魯王妃便領著毓珏進宮閒聊,打量著讓毓珏多跟二公主接近。
阿英這兩天一直沒去學堂唸書,便讓毓珏鑽了空子,這混賬東西竟然偷偷溜進了公主的宮殿,好險沒把宮女們給嚇死。
“毓珏少爺,這如何使得啊,您快離去吧,二公主正在休息呢。”
“大白日的又不是夜裡,有什麼使不得的。”有了魯王妃的提點,毓珏臉皮越發厚,“二公主怎麼沒上學堂啊,是不是不舒服了?快讓我進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