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鬧被帶去了一座房子裡,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受到了很好的待遇,有吃有喝還能沐浴。
既來之則安之,齊小鬧很是享受地睡了一覺,睡飽了他開始分析眼下的處境。
他覺得這些太子餘孽雖然都不是什麼東西,但是還挺講究的,總把他這個“俘虜”奉為座上賓。
難道是覺得他一個小娃娃鬧不出什麼事,只要安撫好了就沒事?
齊小鬧便如他們所願,一路上不哭不鬧好吃好喝,他覺得他似乎是來當少爺的。
他們是在第五天的時候離開了濟南,他們當然不會告訴齊小鬧,是齊小鬧自己算出來的,因為乘車點時間很長。
他好像是被塞進什麼汙水車裡帶出城的,因為一路上都奇臭無比。一路走來,齊小鬧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嗅覺,短時間內聞什麼都是臭味。
他雖然待遇挺好,但是沒什麼自由,他能明確感覺看管他的人非常嚴,看起來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
離開濟南之後,齊小鬧便覺得以後得靠自己了,他想給黑叔留下一點線索,但是這些人防他防得滴水不漏,他一點機會也沒有。想來黑叔也不知道他離開了濟南,往後再找他恐怕就難了。
黑叔臉上已經愁雲密佈,他叱吒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樣沒面子過,一個大活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帶走,幾天了竟然找不著,關鍵是毫無線索。
“我可怎麼賠給齊晏之一個寶貝兒子啊。”黑叔嘆氣道。
張照又回到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他這幾天一直在外面盡力找人,臉一天比一天冷,他覺得這件事責任在他,是他自己太大意了。
“我猜測齊少爺已經不在濟南了。”張照神色凝重地說。
黑叔眉頭一擰,仔細想了想,覺得張照說得很有道理,一個濟南城就這大的地方,這麼多天他們地毯式搜查,不可能找不出一點線索,除非他們能上天入地。
“把各個方向的必經之地都派人去搜查,迅速聯絡當地的人脈,無論如何要找到小鬧。”
張照二話不說,立刻親自去辦了。
訊息第一時間傳回了慶陽侯府,齊晏之得了訊息後沒敢告訴謝如清,當然,這事也瞞不了太久,如果齊小鬧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的話還好,找不到遲早要說。
但現在齊晏之自己還沒搞明白什麼事,他必須得自己先調查清楚才行。
齊晏之立刻進了宮,他跟毓寧商量這件事,“應該還是廢太子餘孽,這些人狡猾的很,上次之後我已經端了他們幾個窩,可是好像還沒能深入內部,而且他們的行蹤成迷,彼此之間好似也沒有聯絡,十分難尋。”
齊晏之的話音裡已經帶了殺意,自己兒子兩次三番被抓走,什麼人也得發火,毓寧覺得他已經算是比較能忍了,便是他也有些忍不住了。
“真是欺人太甚!”毓寧氣得不行,一個廢太子,過街老鼠一樣的東西,竟然三番兩次地挑戰他的底線,當他這個皇帝是擺設嗎!
“傳朕的指令,各地封閉城門,嚴管進出,所有進城出城的人都要登記,若是有那翫忽職守的,一律格殺!”毓寧怒道。
李公公戰戰兢兢地稱是,然後忙下去傳聖旨。
“你告訴如清了嗎?”毓寧問道。
齊晏之搖頭,“我怕她不讓我進門。”
毓寧苦笑了一聲,“你看,遇上這種事之後都一樣,你以後也莫要說我。”
齊晏之道:“我跟你不一樣,三天之後沒有訊息,我一定會告訴她,我總得想想怎麼說合適。”
他是還沒緩過來,得自己情緒穩定了才能安慰謝如清。他這次的預感很不好,如果小鬧在京城被抓走,他還有信心把人找回來,可在外地鞭長莫及,他的作用十分有限,哪怕是皇上發號施令,也不見得就能作用到實處,不可控的事情太多了。
如果找不回來,他覺得他媳婦可能會掐死他。
謝如清最近很是閒散,小鬧不在家,她的日子一下子就閒下來了,每日除了進宮跟齊宛如說說話,便回家跟如環準備嫁妝。
如環年紀也不小了,跟齊二這麼多年感情也不錯,是時候打發她出嫁了。不過如環有些不捨得,她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所以想婚後還這樣。
“小姐,不用那麼麻煩,我們一起吃頓飯就行,反正我倆以後還是住在府上,換個屋子罷了,廢那麼多錢做什麼呢。”如環在給自己繡鞋子,一邊說道,“我覺得到年底也行,齊二最近挺忙的,反正我倆也不著急要娃娃。”
“嗯?怎麼不著急呢?”謝如清笑道,“孩子越早要越好,趁著你現在精力好,能顧得過來,我瞧齊二挺喜歡娃娃,怕不是得多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