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小鬧,我回頭就求父皇把這個人處死,反正他已經瘋了,關著也是浪費地方浪費糧食,不如殺了!”
“阿英!”阿康揪著他的衣袖搖了搖,“別啊,你跟父皇說了,不就等於承認了咱們進天牢嗎?”
“對啊。”阿英一拍腦門,“是我糊塗了,不過,我可以求餘駿去說。”
阿康也覺得不妥。“也別難為餘大人了吧,他今天就挺為難了,你也不想想,天牢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萬一他的行為引起別人的懷疑,報告給了父皇,這不是給人添麻煩嗎?”
“也是。”阿英有些犯愁,怎麼才能弄死那個瘋子,“要不給他下啞藥吧。”
“你快別出餿主意了。”阿康直搖頭,“橫豎惡人自有惡人磨,管他呢,說不定他明日就遭受報應了呢。”
阿英嘆口氣,她見小鬧悶悶不樂的就心煩,只恨自己不能替他出氣。
齊小鬧不是不樂,是心裡裝了心事,他想了一路,不愛跟兩個傻丫頭搭話罷了。回了侯府,見了謝如清便什麼事也沒有了,還是那副樂呵呵的樣子。
“娘,你好些了沒?”他洗了手洗了臉,特意脫去了外袍,這才跑到床前,小手蓋在孃的額頭上,“好像還有點熱,你喝藥了嗎?”
謝如清笑著摸摸他的頭,今日這小子格外會疼人,實在太叫人窩心了,自打他出生以來,謝如清第一次感覺到沒白生這個兒子。
“我沒事了,都捂了一天了。”她看向阿英阿康說,“你帶了兩個妹妹來,倒是照顧一下啊,就把人晾在那?”
“沒事的如清姨母,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阿康也洗了手走到床邊,她也想靠著如清姨母說話,但是自己不好脫去外袍,便沒好意思靠近,而是隔著一點距離說。
三個娃娃去了趟天牢,都感覺自己“髒了”,身上隱約還有點牢房的臭味,不大好意思靠近人。
謝如清自然看出來三個娃娃的不自然,平日齊小鬧出去瘋玩回來,經常會不管不顧朝她身上撲,得她說兩句他才會不情不願地去換衣服洗漱。今日卻如此主動,不是他忽然懂了事,就是肯定有事。
再加上阿康也這樣,那就更能證明他們有事了。
“今日怎麼這樣晚,可是上課耽誤了?”謝如清隨意問起來。
阿康看了眼阿英,阿英主動解釋說:“也沒有,只是先生下學後單獨把小鬧叫了去考校功課,這才耽誤了片刻,而後我們又在宮裡玩了一會兒,還去陪了母后,對了,母后叫我們問候姨母呢。”
謝如清笑著點點頭,“叫她費心了。”
隨後她又問了一些讀書方面的事,問了對先生的看法,幾個娃娃對新先生都挺滿意。
吃過飯,兩個丫頭回宮,齊小鬧陪了母親一會兒便回房讀書去了。
夜裡她跟齊晏之聊起來,“你今日可有覺得兒子格外貼心?”
“心虛吧?”齊晏之沒當回事,“幹了壞事還不得安分幾日,說不定又打什麼主意呢。”
謝如清嗔怪道,“你就不能把他往好處想,我這好容易有生了個小棉襖的感覺了,你就會打擊我。”
齊晏之笑起來,“你愁什麼,孩子總會長大的,到時候他肯定疼你。”
謝如清笑起來,“我也覺得咱兒子長大了肯定會疼人,誰嫁給他倒是有福氣。”
齊晏之危險地看向她,“是不是為夫不夠疼你?”居然去羨慕兒媳婦?
謝如清哈哈大笑起來,她就愛看齊晏之吃兒子的醋,實在是太好玩了。
“對了,你猜小鬧今天問我什麼了?”謝如清道。
“問什麼了?”齊晏之抱著媳婦問。
“他問我為什麼會看上你。”
“嗯?”齊晏之詫異,“這還用問嗎,他不知道他老子多麼有魅力?”
謝如清翻了個白眼,“你可要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