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清當天晚上便接到了餘氏死去的訊息,愣怔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這是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那天不是說性命無憂嗎,怎麼會……”
“不是因為那天受傷。”如環說,“據說是侯夫人受了刺激大病一場去的。”
“什麼病走得這麼急?”謝如清更感到奇怪了,餘氏那身子還不至於一場病就沒了,莫非是什麼急症?
如環島:“誰知道呢,興許是有什麼不能說的隱情,侯爺沒有對外公佈,只說喪事一切從簡。”
這也難怪,想來侯爺的日子也不好過。謝如清點點頭,“明日一早咱們去弔唁一下。”
餘氏死的太突然了,不只是謝如清,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第二日她去侯府時,正遇上將軍府的老太君還有餘煙前來弔唁,老太君老態龍鍾的,滿臉的哀愁。
“如清吶。”老太君見了謝如清,積攢了多日的情緒便收不住了,握著她的手唏噓餘氏的死,“怎麼年紀輕輕的就這麼走了呢,我這一把年紀了活得真是罪過,眼看著小輩們一個兩個都去了。”
“老祖宗您別這樣說,您在才是我們的福氣啊。”謝如清攙扶著老太君,一直寬慰她,“姨母身子骨一直不大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家裡的事又操心,沒有福氣罷了。”
老太君嘆氣,大概是想到了齊之遠還有自家的餘將軍,若不是跟著前太子謀反,也不至於到了今天這步田地,“這些孩子們一個兩個的,怎麼就不能叫人省心呢。”
侯爺似乎一夜間便蒼老了,頭髮肉眼可見地多了,老遠看著很是疲憊不堪。見老太君來了,他親自迎上前,強打精神問候老太君,“如何能勞您的架,您快進屋坐。”
老太君擺擺手,“我還坐什麼坐,去看看阿玉那孩子吧。”
謝如清跟餘煙便扶著老太君去了餘氏靈堂,老太君本來想再看一眼餘氏,結果棺材卻已經封了。侯爺說餘氏得了急症去的,身上流了膿,怕過了人,所以棺蓋一早就封了。
謝如清不免感到奇怪,不過老太君沒問什麼,她也不好多問,三人給餘氏上了香,靈堂裡待了一會兒便去了後堂歇息。
“姑母怎麼會忽然急症呢?”餘煙悄悄問道謝如清,“沒聽說她有什麼毛病啊?”
謝如清朝她噓聲,“莫要多問。”
餘煙吐吐舌頭便沒有再問。
老太君聽見她倆的話也疑惑問道侯爺,“阿玉得了什麼急症這樣嚴重?”
侯爺欲言又止地說,“太醫說是急血攻心之症,流膿是因為傷口潰爛。”
“她還受傷了?”老太君詫異道,“什麼時候的事?”
侯爺便將餘氏最近的異常如實相告,“阿玉近來精神情況十分不穩定,前兩日去如清家裡鬧,受了些傷,回家後便高熱不退,身上的傷便是那樣捂壞的,昨日她身子好些,可醒來又同我大鬧,您瞧我這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