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愣了。
“我們沒有更多的修為不到凝脈的女弟子了。”憐一道，“剩下的新收的那些，都是煉氣一層，真進去了，怕不僅幫不上忙，還會被搶了水精手環。”
歸一苦著臉，道，“這下如何是好？凝脈以下的男修真者……遇見了曹晨只有逃跑的份兒。”
“那也未必。”憐一忽然笑了，“師兄，我有個思量。”
“講。”
“我們是不是可以找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弟子進入小涼山？說不準那曹主播，會看上這名弟子……”
“這……曹主播是男人啊。”
“曾經而已。”憐一道，“最近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說這男人變成了女人，是否有可能會喜歡上男人呢？”
歸一沉吟良久，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不妨一試。”
辦法是好辦法，就是損了點兒。這種伎倆，真是比青山宗挖糞坑的行為還要低階。
歸一內心深處，還是很感慨的。
……
亡者森林。
曹晨鼻子裡塞著一些破布，手裡拿著一把鐵鍬，忍著惡臭，站在一棵大樹後的一個滿是汙水的坑裡撅著烏黑的泥土。
已經挖了足足兩米多深，依然沒有挖到什麼東西，曹晨有些失望了。挖不到東西也就算了，最噁心的就是旁邊的這些臭水。
水往低處流。
那些臭水總會流進坑裡，泡的曹晨總覺得身上太髒，每次洗澡都要洗很久。
忽然，一聲尖嘯聲傳來。
黃少延從不遠處跑過來，一邊跑一邊衝著曹晨擺手。
曹晨啐了一口，從坑裡跳出來，跟著黃少延一起跑。還一邊跑一邊抱怨，“你怎麼這麼蠢！每次都是你被惡靈發現！老子被你害的每次都跟落水狗一樣狼狽。”
“這不怪我，惡靈對於靈力很敏感。我修為高，自然很容易被它們發現。”黃少延道，“挖到什麼沒有？”
“你呢？”
黃少延道，“一個儲物腰帶。”
“哇！發了發了！見面分一半吧。”三個多月了，終於挖到了一件還算像樣的東西，雖然不是自己挖到的，曹晨還是很高興。
“不是誰挖到歸誰嗎？”
“有這規矩？”
“你自己定的。”
“哪有啊！你是不是男人啊？怎麼能跟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
“自稱老子的女孩子還真是少見。”黃少延給了曹晨一個嫌棄的白眼，在一起三個多月了，黃少延對曹晨的脾氣算是摸透了。這傢伙，只有在想佔便宜的時候，才會拿出自己女孩子的身份來，平時卻總是大大咧咧的，像個男人似的。“女孩子要矜持一些。”
“嘁！”如同之前一樣，每次黃少延這麼說，曹晨總會極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