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沒有說話,幫我上了藥,傷口的痛覺早已經成為了習慣,也不會這麼矯情,想當年,我一個人打一百個的時候,眼睛都沒眨巴一下,現在不一樣活的好好的。
做一輩子好人那完全就不可能,誰也不會因為踩死一隻螞蟻難過半天。
以及自己定義,不如看別人怎麼說。
包紮好傷口,紫蘭抬頭看了我一眼,呆滯的目光,帶著些許的憐憫和害怕。
我緩緩湊過腦袋笑了笑,說道:“看夠了嗎?回房睡覺去吧,明天還得趕早去祖墳地,我有什麼好看的。”
紫蘭站起身準備離開,我叫了她一聲,等她轉頭,就改口說了一句沒事,拿出一道黃符遞給她,讓她晚上睡覺的時候多注意安全。
夜裡一更天,打更人經過,月滿樓後邊就是紫晴湖,聽說這個季節特別漂亮,外邊天色昏沉,微弱的月光折射倒影,看著漣漪盪漾,心裡也會逐漸平靜下來。
我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吐出菸圈嘆了口氣,靠著後邊的櫃子,就這麼站了許久!
隔壁房間沒有亮著燭光,但時不時可以聽到輕微的動靜,下邊的湖面發出聲音,接著就是另外一個石子落入湖面。
我知道是紫蘭,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裡是客房,月滿樓的客房最少也有十多間。
丁老闆讓我帶紫蘭去南詔找尋其母親,也是為了保護紫蘭的安全,房間挨著,晚上有什麼動靜,也好有個照應。
談及其母親,我也只是聽丁老闆早年提及過一次,紫蘭七八歲的時候,其母親就離開了丁家大院。
紫蘭的原名叫薛兒,其母親走後,才給改的名字,因為其母親叫秦玉蘭,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就平民丫頭一個。
丁老闆沒有說紫蘭母親為何要離開,只是聽烏雞姐說過,是和丁家的管家有一層關係,後來就跟著管家一起去了南詔。
我就是一個外人,不喜歡八卦別人的家常,反正總有一方有問題,要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亂子。
丁家月滿樓建立起來也就五六年七八年時間,薛兒也改名叫了紫蘭,蘭是其母親,紫,自然就是後邊的紫晴湖!
站了得有二十多分鐘時間,紫蘭那邊沒有了動靜,我喝了一口茶水,回到床上躺下。
早上六點多,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自從來了知縣以後,我基本上就是這種迷迷糊糊的感覺。
走下樓梯,來到一樓,丁老闆出來之後,就詢問道:“流蘇,這早上起棺,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我的意思是說,對蘭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丁家遷葬,對紫蘭肯定會有影響,這高人一直不露面,似乎就是不想讓我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
要不是有高人幫忙,昨天晚上怎麼可能這麼祥和!
丁老闆就想保住紫蘭小姐,既然丁老闆這邊有高人幫忙,我需要考慮的,也不需要太多。
之前不答應,完全是害怕連累知縣村民,縣太爺給借了運,這個擔心,顯然沒有任何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