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拉著我的手,一直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我抬手搭著她的肩膀,咧嘴笑了笑說道:“這位小姐,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呀?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沒有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不明白反而比明白更有好處。”
話剛說完,豆豆就抱怨說:“這什麼狗屁道理呀,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也不知道那些孩子現在怎麼樣了,你不擔心也就算了,幸災樂禍什麼呀!”
對方的目的已經越來越明顯,只是現在所有人的這注意力都在失蹤的孩子身上。
沒有會覺得這個賣力的人群就是抓走孩子的團伙,即便人群當中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有過這樣的想法,也只能是自己想想而已。
弱肉強食還沒有體現出來,大家所看到的似乎只有欺凌霸權!
不管是管理員也好,還是佐藤小次郎,這裡多數就是一些平民,還有一些庶民,活著就是最大的恩賜,有些事情就是這樣。
即便知道事實如何,只能裝作糊塗不懂……
豆豆是個大小姐,性子和我一樣暴躁,只是現在我變了,她也變了,變得懂得冷靜下來。
臺下的人交頭接耳嘀嘀咕咕,彼此說著話,大概就這麼幾個意思,有的人覺得這些道士肯定可以把孩子找回來,也有的人覺得,他們無法再把孩子找回來!
道士早已經離開,開始去尋找丟失的小孩,管理員手裡拿著三炷香,對著香爐就是一通跪拜。
豆豆還要繼續等下去,我讓她走她也不走,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用老辦法。
“哎呀你這個人,把我放下!每次都這樣,還有沒有點新鮮的!”
我懶得說話,扛著豆豆就繼續走著,來到距離祠堂不遠處的一家飯館,我停了下來。
豆豆以為我帶她來飯店是為了給她賠禮道歉,當然不是,之所以要來飯店,也是為了打聽一些事情。
道士當中,有不少其實都是為了騙人而已,他們沒有本事,只能靠著小道訊息來找到線索。
我放低聲音,說道:“你別小看這家飯店,這裡可是北平飯店,來這裡吃飯的人,可有不少都不是普通人!你回頭看看,後邊那個手裡拿著紅碗的男人,他呀,就是白談子!”
白談子,簡單點來說,就是專門給打探情況的一類人,上為其中的白談,下邊就是黑談。
白談拿錢辦事,打聽到訊息之後,就會回來稟報,而黑談,一般都是去一個固定的地方等著,手裡拿著一個紅碗,把錢扔進去,但是隻要想打聽的事情,他都可以告訴你!
黑談拿的是紅碗,白談就比較難看出來,一般情況下都是給一個或者多個人辦事兒,要接私活兒,也得看一個緣分二字。
豆豆回頭看了一眼,嚥了咽口水,抬手湊過腦袋,在我耳邊說:“難不成你也是來找他們打聽情況的?你不是不接嗎?”
我只是笑了笑,豆豆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隨便點了一些小菜,要了一斤竹葉青,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
北平飯店,白條路上確實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走夜路的人,可就稀罕這麼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