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嘆了口氣沒有去搭理,烏雞姐知道我的脾氣和性子,我不願意說,誰都沒辦法問出來。
豆豆放開我的手,和烏雞姐說著話,現在也已經到了晚上九點,我直接回了房間。
饅頭她們也在詢問,我只能唉聲嘆氣的把事情都告訴了她們。
對於道家來說,養屍就是邪術,是規矩當中的大忌,但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這麼做!
拿錢辦事,天經地義,這就是出馬仙的規矩,我按照規矩來辦事,當然沒錯。
胖大嬸給了錢,給的只是一部分的錢,但是沒有給抓鬼收妖的那一份,今天晚上最少都得給一根金條,而且是一條命,給一根!
錢可以慢慢算,只怕他們堅持不到那個時候,我當然是能幫忙就幫忙,畢竟人命比起規矩來說,更加重要一些。
第二天一早,我起了床,洗漱完畢之後抬頭一看,外邊已經下起了濛濛細雨,這樣也好,下雨天陰氣重一些,棺材吸的越多,越是容易屍變!
我手裡拿著毛巾走會房間,烏雞姐也是跟了進來,坐下之後嘆了口氣,把手絹往桌上一放,就說道:“流蘇啊,怎麼這麼多天都沒有見到明月了呢?你們之間不會又鬧矛盾了吧?現在明月肚子裡邊可是有你的骨肉,你不能還想以前一樣對待人家!聽我一句話,去看看,反正今天下雨,還能有什麼事情啊。”
烏雞姐說完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我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唉聲嘆氣。
我說:“安陸那邊還在找合適的宅子,等找到了我們就搬過去,就這個破地方,別說明月,連我都不想待下去!”
這句話一出,烏雞姐就不樂意了,抬手一拍桌子,站起來就是雙手叉腰指著我開始數落。
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說,是我非要死皮賴臉留下來的,她有沒有逼著我待下去,要是我不願意住下去,走好了!
我捂著自己的耳朵,放下手裡的毛巾就走出了房間,烏雞姐也是不依不饒,一路就這麼跟著。
走出大門口,我停了下來,轉頭看著烏雞姐,說道:“罵夠了吧?我現在要去蘇家看看我娘子,你不會是要陪我一起去吧?”
烏雞姐氣惱道:“怎麼著啊?還不讓我去了還得咋?你娘子怎麼了?她可是管我叫孃的,既然叫了,就是我親閨女,不像你,白眼狼一個,我養了你十多年時間,早知道就養一條狗好了,養狗都比養你強!”
我咋吧著嘴,也是隨她高興就好,畢竟她要去,我還能攔著她不成。
走在街上,因為下雨的緣故,出來走動的人少了許多,寥寥無幾的油紙傘,還有白霧騰騰而起,讓北平看上去,就如同剛經歷了一次硝煙一般。
烏雞姐拿著手絹,看到認識的人就開始打招呼,這打招呼也就算了,還非得介紹一下養了十多年的白眼狼!
“這是我之前和你提到過的,東方流蘇,他呀,算命看相都在行,不管是陽宅陰宅,還是抓鬼收妖,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手……”
烏雞姐什麼意思,我當然也是明白,她無非就是想要介紹我給他們認識,以後好有這方面的活兒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