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飯菜上桌,這一帶基本上都是雪天,吃的都是饅頭和牛肉,犛牛肉價格便宜,當地人從小吃到大。
看著桌上的飯菜,我有些愣住了,讓老闆給多拿了十個饅頭,我站了起來,拿著十個饅頭走了過去。
老伯看了我一眼,哀求道:“官爺,給口飯吃吧,我這孩子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行行好吧官爺!”
看著他就要跪下去,我立馬抬手把他拉了起來,把手裡的十個饅頭都遞給了他!
不管是滿人還是漢人,都是一家人,出門在外多幫襯一些,少死一個人,就多一個人活著。
老伯抬手擦了擦眼淚,一直都在道謝,其實明眼人都可以聽的出來,老伯在說謊,小孩臉上乾淨,面板紅潤。
比起說小孩兩天沒有吃飯,我更覺得應該是老伯兩天沒有吃飯才對。
兵荒馬亂的年代,沒有什麼好去計較的,十個饅頭對於我來說也就二十文錢,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月的口糧。
十個饅頭看著少,但天門溝已經開始鬧饑荒,即便飯館裡的飯菜價格沒有上漲,吃得起的,大部分還是滿洲人!
他們留著辮子,一副得意的模樣面對其他人,看著老伯的穿著,就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老伯回頭看了一眼,只能屈辱的抬手捂著孩子的臉頰,他不想讓孩子看到,即便孩子心裡都明白,也是如此!
兩人離開了飯館,我走回去坐下,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牛肉沒有什麼味道,還有一股特殊的牛羶味兒,但好在這裡的人都喜歡一種吃法,那就是沾一些燒糊了的辣椒麵!
辣椒嗆鼻,卻可以讓人很快發熱,簡單一些牛肉下肚,加上一些白酒,還能感覺有些熱的慌。
蘇娃喝了一口酒,看著我問道:“天門溝最少也有三百多號難民,你怎麼救得完兒,而且現在糧食緊缺,過不了多久,全城都得鬧饑荒不可。”
我笑了笑,說:“才三百多號人而已,在龍城,誰不知道我東方流蘇手底下有五百多人!一個饅頭,兩文錢,有錢人沒辦法離開天門溝,沒錢的人只能捱餓,你覺得是計較這兩文錢重要,還是幫助一個人多活幾天更重要?”
蘇娃沒有說話,即便饑荒來臨,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影響,天門溝裡邊的人分三六九等。
上等人可不是有錢人,而是巡邏隊,中等人,就是山匪,山匪下山,巡邏隊的人壓根就不敢管,隨便給他們點兒好處,誰都可以光明正大是帶走。
下等人,就是滿洲人,當地人看不起滿人,滿人也看不起當地人,即便在街上遇到,都不會去看對方一樣。
有錢的滿人招搖過市,仗著口袋裡的銀兩,也算是豪橫,偏偏滿人自己人都看不起自己人,還要當地人怎麼看得起他們。
我對他們沒有什麼意見,大家都是為了活命,在現在這個時候,在哪裡的一樣。
可就在我和蘇娃吃飯的時候,進來了幾個拿到的男人,派頭的是一個大鬍子,年紀四十左右。
手裡的刀很普通,但也是戾氣十足!
四五個男人走進來坐下,踩著凳子就讓小二給上十斤牛肉十斤好酒,十斤牛肉,他們當然吃得完,因為這些人,就是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