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我睜開眼睛起了床,一路來到樓下洗了一把臉,金盆裡的水是小蝶給放的。
一大早天還沒亮,小蝶就已經爬了起來,一個人在廚房忙活,燒水,做早飯,基本上都是她一個人在做。
小蝶是窮人家的孩子,白叔對她的教育,和我們都不一樣,家裡的事情多少都她來做,不管是洗衣服做飯,還是刷完抹桌子,都是她。
饅頭是一個乞丐,五歲那年家鄉遭遇了大火,什麼東西都被燒了個乾淨,之前那個男人算是村裡的人。
男人父親在外打工,也就是保安隊裡的小嘍囉,在龍城裡邊沒有人看得起,一個月三塊大洋俸祿,也還算不錯。
為什麼說不錯?很簡單,保安隊給工資高,但是他們可以撈黑手啊!
黑手算是行話,就是吃兩道的意思,一道是保安隊給的俸祿,一道是巡邏時拿到的回扣,這些都是錢。
就算貪的少,一個月也得五塊大洋,要是多,就好比胡四那樣的,一個月最少也有三十塊大洋!
男人在龍城學校裡邊上學,說白了就是讓他爹給拉進去的,小乞丐沒有認識的人,即便找到了男人的父親,也只會被打發走。
小乞丐告訴我,她來到龍城五年時間,一直都在想辦法賺錢,男人在上學,她沒有人認識,只能在路邊乞討。
開始的一年多兩年還好,年紀小,給錢的人也不少,後來年紀大了,沒有什麼出路,去過怡紅院給人倒馬桶,也去過飯館給人做下手,一個月到頭,就為了一頓飽飯。
男人說過,等他什麼之後有了錢,就帶她回老家過日子,時間過去五年之久,男人因為沒錢,就一直在丙班待著。
只要有錢,年紀大的人讀書也算正常,老佛爺招收狀元郎,也算有些念頭,上京趕考這些年成為了笑話,基本上已經落伍。
小乞丐可憐,但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如果那天不是我出現幫忙,或許小乞丐只能被一直忽悠著!
我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小蝶手裡端著一碗麵條就走了過來。
她把麵條放下,就要回廚房忙活,我拉過她的手,嘆了口氣也沒有說話,小蝶知道我什麼意思,昨天早上我也和她說過。
小蝶說道:“我忙活習慣了,停下來還有些不適應,趕緊吃吧,要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沒有說太多的話,放開小蝶就吃著麵條,關於鋪子的事情,小蝶也已經和她父親商量了一下。
白叔打算開一家白家,一輩子有半輩子都在賣饃饃,即便現在有了鋪子,也還是賣吃的。
我點了點頭,說:“也還算不錯,這一帶客人不少,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和小姐,白記賣的白粥,我也喜歡。你們看著辦好了,今天下午的火車,我得去幾天時間,這裡就交給你們來大理!”
小蝶回到後廚,我也沒有過多去理會,吃了幾口麵條,外邊就衝進來一群男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