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完成之後,中午我就開車離開了村子,這一路朝著市區開去,我開啟了車裡的錄音機。
錄音機裡邊播放著一首八九十年代的老歌,唱歌的歌手,屬於一個樂隊,樂隊主唱在東瀛出了事,這年紀輕輕就經歷了生老病死……
他的歌很讓人陶醉,陶醉到,我的腦海裡邊開始胡思亂想!
周雨涵靠近我的時候,我想過躲閃,但我沒有這麼做,李塗鼎說過,當我猶豫的時候,就說明我的內心沒有這麼堅定。
或許有人覺得我變了,變得沉默寡言,沒有了以前愛說笑的性格!
沒錯,我確實變了,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何素在我心裡的位置已經散去,我不會想起她,也不會覺得她在我心裡的位置很重要。
即便離開了李塗鼎他們,我的生活變得無聊,但似乎這種無聊,就是我想要的!
我不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喜歡說笑,喜歡錶達自己的情緒,一個女孩的出現,打破了我所有的常規。
她是七月!
一聲爸爸,即便會造成不少的誤解,但我熟悉了她這麼叫我,即便我知道自己不是真的,但那種感覺,就是真的。
我和週週年紀差不多,她沒有做母親,我也沒有做過父親,這第一次為人父母,不是給自己的孩子,而是給了一位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孩子。
有些時候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感性的,感性到無法理解自己的想法,我會覺得自己沒有這種感覺,但它的確存在!
七月說過一句話,她奶奶告訴她,只有自己的爸爸媽媽才會對她這麼好。
其實對於奶奶這個角色來說,一直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叫法,奶奶對孫子,孫女,比父母對孩子都好。
七月的奶奶只是給七月留下了一個模糊的印象,因為七月的父母都死了之後,她才睜開眼睛看到了這個世界……
我沒有覺得自己很偉大,我只是在嘗試做一位父親的角色,這是一種練習,一種別人沒有過的機會練習!
聽著歌,我嘆了口氣,這一路開著車回到別墅,把車停好之後,我就走了回去。
週週和七月坐在沙發上下棋,沒有像往常一樣看電視,見我回來,七月跑過來抱著我笑著說:“爸爸,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我和週週媽媽在下棋,她老是贏我,我一把都沒有贏過,爸爸,你幫我贏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我抱過七月,坐了過去,這一下午的時間,我們基本上都是在下棋,七月很活潑,活潑得像一個正常的孩子……
或許這句話有些傷感,但這就是事實,七月的異瞳出現之後,就註定她不會普普通透過一輩子,她是被上天選中的孩子,也是最不幸運的一個孩子!
下午六點多,七月和週週出去買菜,我起身開啟冰箱看了一眼,冰箱裡邊,什麼也沒有。
週週的銀行卡一直都在公司,明星出門不帶現金,一般都是經紀人幫忙保管,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週週在花錢,作為一個男人,沒有誰會覺得這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我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一個人在家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我起身走到週週房間,看著床上換下來的衣物,就順手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