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看了一圈，失望地搖了搖頭：“低階符籙對我沒什麼用處，如果道友有中階符籙，我或許可以再看看。”
攤主無奈苦笑：“老朽如果能製作中階符籙，恐怕早就被城北百寶閣、符篆樓聘為符師了。中階符籙要求極高，得有練氣期妖獸皮毛做符紙，練氣後期狼毫的符筆，練氣後期妖獸鮮血做硃砂...”
攤主可能人老了就愛絮叨，囉囉嗦嗦開始向林山大訴苦水，自己多麼努力，就是沒辦法成為中階符師等等。
林山聽得頭都大了，連忙喊停。
不得以左挑右挑，覺得木屬性的治療符，或許以後還有點用。正打算買一沓治療符時，旁邊一箇中年攤主悠悠開口：
“治療符十五張一沓，一塊靈石就可以拿走。”
林山的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移步來到旁邊的攤子打量起來，這個中年攤主的符籙種類，可比旁邊老者多得多。
剛才拉他過來的小姑娘在一旁，委屈地指著中年攤主：“明明是我拉的客，你你你...每次都搶生意！”
中年攤主面不改色，“買東西本來就是貨比三家，我這裡不光便宜，種類也多，質量也比你爺爺的好，你們爺孫拿什麼和我鬥！”
旁邊擺攤老者默然不語，他孫女還在那裡憤憤不平，低聲跺腳氣道：“不就是出身修仙世家，有個築基期的叔叔嘛...”
林山在旁邊可真是大開眼界，沒想到地攤上都能有這麼多好東西。
餓鬼符，召喚符，封印符，隱身符，燃血符，御風符，勾魂符，驅鬼符，靈光符，凝神符...
一大堆竟然全都是低階符籙！花樣還多得很，而且林山用強化面板鑑定過，還真都不是殘次品。
“嘿嘿，這位道友，這邊的低階符籙，都出自我二叔築基期修士之手。這些都是他老人家平時用普通低階符紙練手時做的，被我收集起來悄悄拿出來賣！價格保證公道！”
中年攤主挺了挺胸，一臉奸詐之色。
林山瞬間動容，築基期修士練手之作！哪怕是低階符籙，那也效果不凡啊。
中年攤主一邊吹噓，一邊隱隱和林山拉家常：“這種低階符他老人家看不上眼，隨便練手畫完就扔垃圾簍了，被我撿出來偷偷賣，道友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林山點頭連連，這些符都很偏門，雖然品級低，但想來因為是符紙材料差，所以被用來練手。如果有中階高階符紙，恐怕繪製出來就是中高階符籙！
拿起一張凝神符，強化面板彈出來。
【凝神符】
品階：低階符籙
介紹：安撫神識，使注意力集中，降低外界對神識的干擾。
強化需要：8點
……
“這枚凝神符的效果有兩種，一種是道友突破瓶頸時使用，可以凝聚心神。另一種作用是在鬥法時使用，可以保護腦中神識，輕微抵擋勾魂，攝魂，鎮魂，驚魂等法器法術效果，妙用無窮啊！”
一旁的中年攤主看到林山拿起凝神符，連忙給他詳細地介紹。
林山暗暗猜測，這個中年男子耳濡目染跟著他叔叔，應該也學了幾成符籙的本事，瞭解得這麼清楚也是理所應當。
同時不住地頜首，當日在小溪邊樹林，如果自己有凝神符。那果郡主的低階法器驚魂鍾，恐怕無法把自己控到死，哪怕不能全部抵消其靈魂攻擊，至少恢復部分行動能力還是可以的。
“買了，多少靈石？”林山大手一揮，心想區區低階符籙，能有多貴？
“五枚靈石一張。”中年攤主笑眯眯道。
……
林山就這麼靜靜和中年攤主對視，兩人誰也不挪開目光。
半晌後，林山敗下陣來，開始打起感情牌：“道友，交個朋友吧，我又不是隻買這一張。這筆買賣成了，我就是你的回頭客啊！”
中年攤主為難道：“我在家族中不是嫡子，競爭壓力很大啊。二叔的符籙是我乘著打掃機會，偷偷從他的垃圾簍裡撿的。要知道家族裡盯著二叔垃圾簍的人不在少數...”
兩人一時間四目相對，隱隱覺得似乎棋逢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