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彥藻大手一揮,下令追擊。
這時,魚俱羅站了出來攔住眾人,沉聲道:“等等,你們沒聽見他剛才說的話麼?不可追,一追上去若兮小姐肯定性命不保!”
房彥藻冷眼看著魚俱羅,說道:“魚將軍,你該不會是故意想放刺客離開吧?你剛剛為什麼不纏著刺客,反而任由刺客挾持若兮小姐,你們是一夥的?”
魚俱羅冷哼道:“房先生,冤枉人也要講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和刺客是一夥的?這個刺客明顯是個狠角色,你沒見楊公都被他殺了麼,連楊公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又如何能攔住他?”
“什麼,楊公被殺了?”房彥藻大吃一驚,周圍眾人也都嚇了一跳。
吃驚過後,房彥藻看向魚俱羅的眼神更顯懷疑之色。
因為,魚俱羅的行為實在太古怪了,沒辦法不懷疑他。
之前不顧勸阻非要帶人去西院是其一,然後突然返回來比所有人來得都要快是其二,方才與刺客交手讓刺客成功挾持楊若兮是其三,最後還行為怪異阻止他們追擊刺客是其四。
以上四點單獨出現一兩點都不足為奇,可是四點一齊出現就變得十分微妙了。
這個魚俱羅,十有八九有問題!
可惜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的話,房彥藻也不能拿魚俱羅怎麼樣。
“追!”
房彥藻深深地看了魚俱羅一眼後,帶著手下追擊而去。
不追是不可能的,房彥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楊若兮被劫走,那樣他無法向楊玄感交代。
當房彥藻率人追出暗室來到外邊時,刺客和楊若兮都不見了蹤跡。
原本人滿為患的房間,此時已經變得空空蕩蕩,只有劉神威一人坐在椅子上。
房彥藻覺得劉神威有點古怪,具體卻又說不上來哪裡古怪,隨口問了劉神威幾句,隨後便帶人風風火火地追趕出門。
片刻後,魚俱羅不急不緩地走出來,也找了張椅子,一屁股坐下去。
“人死了麼?”
劉神威率先開口。
魚俱羅笑道:“腦袋都搬家了,你說死沒死?”
劉神威挑了挑眉,鼓掌道:“好,魚兄立此大功,陛下定然龍顏大悅,小弟在此先行恭賀魚兄高升之喜了!”
“同喜,同喜,此事能如此順利,全靠劉神醫的絕世奇毒啊!”魚俱羅道。
劉神威搖頭道:“楊素沒有中毒。”
魚俱羅吃驚道:“沒中毒!那楊素怎會被打成重傷?難道那小子僅憑一己之力,就破了楊素的金鐘罩?這不太可能吧,那小子的內力雖然渾厚,但楊素的金鐘罩可是苦練了三十餘年的絕技,連我都奈何不了,那小子憑什麼能打破楊素的金鐘罩?”
劉神威沉聲道:“若我所料不差的話,此人體內的古怪力量興許不是內力,而是另一種神秘莫測的高深力量。”
“不是內力?此言何意?”魚俱羅一臉困惑。
劉神威娓娓道來:“家師曾與我提過一二,說世上有一種力量源於天地萬物之靈,學至大成者的力量遠勝世間所有內功心法,想來此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驚人的力量,依我看八成是學了此道!”
魚俱羅半信半疑道:“令師怎會知曉此道?莫非……”
劉神威抱拳道:“魚兄莫怪,此乃家師隱秘,未得家師首肯,請恕小弟不便告知太多。”
魚俱羅擺擺手,口中說不在意,心中卻是好奇心大盛。
傳聞藥王孫思邈功參造化,人到中年後便罕有敵手,也不知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如此風流絕代的人物,若有機會一定要見上一見,會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