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快馬加鞭,一路恨不能不休不吃,恨不能生了雙翼去到霓練身邊。復明急催著馬伕一路急趕,可兩家離的遠,還是要一日多的路程。
如今後悔當初為什麼喜歡那個僻靜的地方建落風醫館了,若住在霓練隔壁該多好,那樣不就可以日日見,夜夜見,不是夫妻也勝似夫妻了嗎?可霓練當時也是說離的遠些好,這樣可以有些思念的味道在裡面,每次別後就憧憬著下一次的見面,真見了,就會特別的歡喜。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再說了,離的近了,當她嫁過來的時候,好似沒出門一樣。左邊去了右邊的房,只是自家換了個房間而已的感覺。
當時被她說動了,就選下了落風醫館的位置。果然像霓練說的,每次見了面,離別後,就不停的思念,憧憬著下一次的見面,真有種別樣的味道。
可如今這種焦燥的味道自己也在親身體驗著,恨不能飛過去。
好歹的到了冷府,卻被告知霓練不在,去了金正軒暫住的鳳怡館。而且是剛剛去了不久,差一步,也許趕的急了還能遇上。忙忙讓霓練的二哥帶了立即趕往鳳怡館。
一路上二哥冷綻青就不停的念著:“你知道霓練那丫頭的脾氣,我們都勸不住,她病一好,就壓不住氣,阻不住,攔不住的又怒衝衝的跑去尋那個金正軒了,我們趕都趕不上。大哥著急也趕了車去追她,至今也沒見回來,怕還是沒有攔下。霓練那丫頭將車趕的要飛一樣!”
復明聽著心也似要飛了一樣著急。
趕到鳳怡館的時候,見大哥正被幾個人強行拉住,正在爭吵。
復明和二哥忙衝過去,才得知霓練已經衝進去了,可大哥卻被死活攔下。
大哥和二哥將金正軒的幾個手下死命拉住,讓復明衝了進去。
遠遠的,復明就聽到了霓練的罵聲,也聽到了她粗重的呼氣聲。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很漂亮,和他的人一樣漂亮。
他著一身紫色的衣衫,貴氣十足,這是骨子裡的一種貴氣,他是自己此生見過最漂亮的男人,笑起來彎彎的眉眼,勾魂攝魄的美。高挺的鼻子,綾角分明的嘴,紅潤的似個女兒家。特別是他此時說話的姿態與口氣,有絲慵懶,有絲愜意,別有種風味。
他微微的將身子靠在椅把上,左手幾個手指輕輕的搓著,那手如玉凝的一般。右手食指與中指輕釦著椅把,發出“鼕鼕”的和煦的聲音,好似在彈奏一般。
他是那麼的優雅,那麼的不凡。若不是對面臺下霓練正在大聲的叫罵,看他的樣子好似在聽曲,看舞一般的悠然自得。
再見霓練,她費力的扯著嗓子正在罵著有些刺耳的話。“你這個騙子,我看這次本就是你擺的局,故意來騙我父親上當的。你這個無恥之徒!”
“呵呵”那貴公子微一笑,稍露貝齒,眉眼又是一彎,輕聲道:“故意來騙,這麼舟車勞頓的,本公子要騙也要去騙個比你們冷家有錢的主兒。區區三十萬兩這麼費力,何苦!”
“我看你是癩蛤蟆打哈欠,你口氣太大了些!”霓練怒罵道。
“呵呵!有趣,果然有趣!”那公子含笑看一眼霓練。“你果然是我見到的最率真的小姐!”
往前輕一探身,雙眼眯起細看著霓練。
“哎,你是大家小姐嗎?自小沒有人教你規矩嗎?說話這麼,這麼語出驚人,合適嗎?你這麼兇,有沒有人敢要你啊!哎,你今年什麼年紀了?是不是沒有人要你,所以一直還在家中當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