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被押進衙門,邱斂先讓關了大門,來到堂上,威風凜凜一坐,拍一下驚堂木,喝道:“大膽冷烈,還不跪下!”
冷烈看一眼邱斂,冷冷一笑道:“邱斂,不必如此,你我之事,皆是心知肚明,你有什麼手段就上吧!莫再廢話!”
“哈哈……”邱斂氣笑了,歪著頭看著冷烈。“我說冷烈,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這幾天真的瘋了,有氣沒地方撒,打本官玩?身上也是發緊了,讓本官替你鬆一鬆啊!”
冷烈輕笑,未應,只是心下也想:‘邱斂倒是說的不錯,我是瘋了。家裡守著一群瘋子,我不瘋才怪呢!’
“哎,這就叫蔑視本官知道嗎?這就叫目無王法知道嗎?”
邱斂看著冷烈一幅不以為然的樣子就來氣。‘真的拿本官當吃素的呢!不狠狠敲打你幾下,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敲一下驚堂木,喝一聲:“來人,將大銬給他下了。來,按倒地下,先給他來上十大板,讓冷老爺嚐嚐捱打是什麼滋味。”
衙役們上前,先替冷烈下了銬,按下來,直接上板子。
冷烈咬牙叫勁,愣是一聲未吭。只是屁股上見血,額頭上冷汗直冒,長這麼大,還真第一次吃這種虧,挨這種打。
邱斂在上面看著,眉頭皺起來,心想:‘這冷烈還真是硬骨頭呢!沒想到,他還挺能扛,這幾下打的他皮開肉綻了,卻連聲都沒吭。真是小看他了啊!看來我這錢還真是不好要呢!’
輕撫了撫三縷小鬍子,又想:‘不行!人都帶回來了,不能什麼也得不到就這麼了了吧!我想了,他冷烈卻不想了吧!反正已經將他打了,就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強壓他低頭,不信生死麵前,他還這麼橫。’
想定了又道:“冷烈,本官是好話說盡,你是軟硬不吃,那好!那你就莫怪本官真的對你用大刑了!”
冷烈抬起頭,看著邱斂道:“邱斂!你身為本地父母官,不想為民分憂解難,卻只想著藉機斂財。馨兒的死,人人皆知是她自斃而亡,你卻也能借此要挾於我。我不告你貪贓枉法,強行搜賄,你卻仗勢欺人,不問案情,不傳證人,先對我施刑,這樁樁件件皆可判你個殺頭之罪。”
邱斂眨著小眼睛,看著冷烈,抽著嘴角笑。“不錯啊冷烈,事到如今,你還這般巧舌如簧,有用嗎?這是在我的衙門裡,莫說你還與馨兒的死有些牽扯,就是沒有,本官要問你個罪,那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嗎?你長這麼大的人了,這點事不懂嗎?每年裡,這大堂上直接杖斃的有多少人,你知道嗎?大牢裡,含冤莫白的有多少,你知道嗎?本官看你是個有頭有臉的人,打你幾下板子,讓你醒醒腦子,你卻在這裡跟本官上上課了。哎,你什麼時候能清醒些啊!不清醒,來人,再給他來上十板,見他還頭腦不清!有力氣與我這廢話。”
拿起令箭,還是停下來再問一句:“冷烈,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願意再好好想想嗎?”
冷烈咬牙忍痛卻不出聲。
邱斂笑點了點頭。“有些人,就是講不清楚。來吧!沒什麼好說的了,給本官打!”
令箭落地,就又是十大板落下來。
冷烈再能忍,也不是鐵打的,不由得痛呼不已。
邱斂倒是不急,時常叫停。“慢,慢,冷烈,這又是五大板了,你別不識趣,行不行?”
“你這個狗官!”冷烈恨罵一句。
“呀!哈哈!”邱斂氣的直點頭笑。“好,你厲害,繼續打!”
接連又是幾板下來,冷烈連呼痛的力氣也漸沒了。
“停!”邱斂看著,立即又喊停。畢竟不是真的想打死冷烈。
‘大家為求財,真的不必弄出人命來。若真的把他打死了,還真不一定能招了大麻煩來。’
“冷烈,本官再勸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不要捨命不捨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