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有多大的能量，連公司都要給個面子？
“大孫，你既然加入公司，就別打擾你父親了。他是個喜歡清淨的，你不一樣，你從小調皮，對什麼都好奇。”
張懷義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張楚嵐略顯青澀的臉。
“從今以後，你要自己抵禦風霜了，大孫。異人的江湖比話本上更殘酷，實在受不了，你就去再求唐門門長，在那裡做個後勤人員。”
“沒事的，爺爺，我惜命，不會闖禍的。”
“我信你，因為你跟我很像，不過你比我小時候穩重，不會走我的彎路。”張懷義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孫子，眼神裡滿是驕傲。
“但是，你得幫我照顧馮寶寶。”
“她是一位故人之後，那位故人是我很要好、很重要的兄弟。”
“大孫，我欠了他很多，太多，我還不清，所以想請你幫我。”
張楚嵐右手捏著下巴，面露沉思之色。
張懷義很有耐心的等著。
兩人交流所在的空間，不計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張楚嵐開口說道：
“爺爺。馮家還有別人在世嗎？”
“沒了。”
“誰可能對馮寶寶不利？”
“除了唐門，公司內正經人的任何人。”
“任何人？”張楚嵐吃了一驚，“大爺也算嗎？”
張懷義猶豫一番，不確定道：“應該算，算半個吧。”
這馮寶寶是多遭人恨，還是說她的父母生前樹敵太多？
張楚嵐再度問道：“爺爺，這馮寶寶……”
“馮寶寶是無辜的。”張懷義猜到了自己孫子的心思，然後接著說道：“《西遊記》讀過吧。”
“她對於邪惡的修行異人來說，與妖怪眼饞的唐僧無異。不過，你大爺倒不是貪圖她什麼，只是對我和對她父親有所不滿。”
“大孫啊，在她成為天師府道長之前，你既要做她的孫大聖，又要做那豬無能和沙和尚。”
“爺爺，您的意思是，要不是現在科技發展得好，我還得當白龍馬？”張楚嵐打了個趣，卻撞上了自家爺爺異常認真的眼神。
“不是，爺爺。咱們真欠了人家那麼多？”
“是啊，我和馮寶寶的父親做了許多荒唐事。都靠他照應，要不我們家不可能脫離天師府。”
“爺爺，天師府裡面不好嗎？”張楚嵐有些疑惑，“您曾經可是天師啊。”
“公司把這個都告訴你了？”張懷義笑了笑，“沒錯，我是天師。”
“但是天師府不比唐門，府內道士清規戒律太多，對其中異人的修行限制更多。”
“大孫，我要是不脫離天師符，你和你爸都來不到這世間啊。”
張楚嵐神色一動，“爺爺，您不像是個貪戀紅塵的人，脫離天師府肯定還有其他原因吧？”
“嘿嘿，果然瞞不過你。”張懷義欣慰一笑，“沒錯，我不是為了紅塵，但是大孫，我為了什麼，沒法告訴你，你只能自己探索。”
“或者你消耗求救唐門門長的機會，去問他。”
“好了，我不多說什麼了。”張懷義拉起張楚嵐雙手，滿懷期望的看著他，“大孫，你要好好活著，好好修行。”
“我能告訴你的，公司都有；公司沒有的，只有靠你自己去探尋。”
“千萬不要忘記照顧馮寶寶，這是我們家欠下的因果，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