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慈掃了一眼陸瑾,發現他雙眼中果然冒出火焰般的怒色。
他嘴角一歪,接著說道:“兩年前,無根生就不是張之維的對手了。”
“要不是東瀛特攻隊偷襲唐門,無根生也許就死在了張之維手上。”
“在那比武大會之前,張之維更是以一人之力,滅了全性滿門。”
陸瑾眼中浮現出驚訝之色,他環視周圍,發現其他人都表情如常。
“呂兄,你想說什麼?”陸瑾終於開口。
他嗓音嘶啞,彷彿耄耋之年的老人,根本配不上他現在俊美的壯年模樣。
“陸兄,你一直想要去找無根生報仇——”
“你是想讓羅門長幫我?”陸瑾打斷呂慈的話,果斷道:“三一門的仇,我會自己去報。”
“我不會請求別人幫助的。”
“這個我知道。”呂慈擺了擺手,示意陸瑾不要著急。
“陸兄,報仇不假於他手這種事,我懂的。”
“我想說的是,無根生遠比你想象中的實力要強很多。”
“你想帶三一門剩下的人去報仇,有沒有考慮過全軍覆沒的風險?”
陸瑾一怔,沉聲說道:“無根生再強,也不過一個人。”
“我們師兄弟齊心合力——”
“陸兄。”呂慈突然跳到桌子上,將頭貼近了陸瑾的臉。
他凌厲的目光彷彿透過陸瑾的眼睛,直射心臟。
“你是不是太過於理想化了?”
“有些異人的實力,不是靠人數就能度量的。張之維是這樣,羅兄弟也是這樣。”
“你忘了當初在陸家壽宴上——”
“呂兄!”陸瑾猛然提高了聲調,他看到其他人詫異的表情,有些心虛的說道:
“這件事,咱們可以私下說說,現在大可不必在這裡談。”
我陸某人一生無暇。
在陸家壽宴上與張之維切磋,雖然以一招之差落敗,但是他心服口服。
只不過不太想在這裡提罷了。
陸瑾咳嗽了兩聲,給自己臉紅找了個嗓子不舒服導致的藉口。
呂慈瞭然。
不管是誰,被一巴掌揍趴下,總歸是有些丟人的。
如果在這種丟人的基礎上,再加上一條鯉魚打挺起身,接風中爆哭。
那丟人丟得簡直能讓百年之後的白骨捂臉不敢見人。
“總之,無根生和我們之間的差距,和他跟張之維和你我的差距差不多。”
陸瑾感激的看了呂慈一眼,他正了正神色,說道:“呂兄,那你剛才的建議是?”
“我建議你先在唐門買一下保鏢服務。”呂慈坐回椅子,言簡意賅的說道:
“以陸家的資產,應該能讓我兄弟出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