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來!喝酒!”豐平往後一捋長髮,些許煩惱全都灑在腦後。
“來!喝!”無根生舉杯痛飲,“豐兄弟,還是你們火德宗的酒好喝。”
“那是當然。”豐平抹掉嘴巴邊的酒漬,伸手抓來一個酒罈。
左手託在罈子底下,一團熾熱的火焰直接從掌心翻湧而出,將酒罈包裹。
“釀酒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修行。”
“選料結束後,蒸煮、發酵、蒸餾這幾步。什麼穀物用什麼樣的火候,差一點就是天壤之別。”
豐平左手手指跳動,掌心的火焰或大或小,以一種獨特的韻律跳動著。
“不是我吹,火德宗釀酒第一人,除了我爹,沒人能比得過我。”
豐平臉上飛揚著自信,眼神專注的看著掌心火焰。
無根生嚥了咽口水,他已經聞到了酒罈中飄著的酒香。
就連張懷義這種不太好酒的人,都被勾起了肚子裡的饞蟲。
“嘿嘿嘿,怎麼樣?這溫酒的功夫,可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配合我自己釀酒的功夫,能夠完全將穀物的香味蒸出來。”
豐平得意一笑,散去手中火焰,左手迅速將酒塞拔走。
澎湃的香味迅速綻放。
無根生和張懷義同時閉上眼睛,彷彿來到了豐收的田野上,在各種成熟的穀物中飛翔。
“絕了!豐兄弟!”無根生回過神,比了個大拇指。
“哈哈,來,我們趁熱喝!”豐平單手提起酒罈,清澈透明的酒液傾入酒碗。
酒罈離地上的碗有一米高,但是卻沒有一滴酒液灑出來。
“好!”無根生看著滿而不溢的酒碗,大聲喝彩,“我們再乾一杯!”
豐平放下酒罈,剛要提起酒碗,就感覺自己胸口一震。
他皺了皺眉,將酒碗放下,伸手將懷裡的神塗紙拿出來。
無根生和張懷義見狀,也將酒碗放下。
豐平看著神塗紙上浮現出來的內容,眉頭微微一皺。
“豐兄弟,怎麼回事?”無根生出聲,眼中滿懷關切,“若是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這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豐平收回神塗紙,笑道:“我爹讓我帶人去王家那裡,他準備對付唐門。”
哈!?
無根生和張懷義皆是一愣。
好傢伙,還真有人不怕死。
“豐兄弟,你聽哥一句勸。”無根生按著豐平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別聽你爹的。”
“生哥,你剛才還叫我聽大人說話,自己少琢磨的。”豐平用清澈無比的眼神看著無根生,脫口而出道。
“咳咳。”無根生白了一眼偷笑的張懷義,正了正臉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