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熟悉的,就是城堡周圍,他親手佈下的封印魔法。
鄧布利多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但是心臟卻忍不住‘嘭嘭’跳動。
“這可不行,鄧布利多,這可不行。”他喃喃自語,像是在說服自己的心臟一樣。
“你是為了整個巫師界,不是為了自己。”
“你要冷靜的為整個巫師界爭取利益,不能被自己的情感左右。”
鄧布利多越說,越是口乾舌燥。
可以正大光明的釋放出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機會,也許只有這麼一次了。
“他應該不會怪我,不,他應該會為了巫師界出來的。”
鄧布利多兩隻手握拳在胸口,用力震顫著給自己鼓勁。
“這是為了光明的未來,鄧布利多,你做的是對的,你應該這麼做,你不能猶豫,你——”
鄧布利多瞳孔突然失去了焦點。
因為一個憔悴卻不失風度的老年人出現在紐蒙迦德的大門前。
他的頭髮打理得很好,短髮雖然蒼白,但是上面的光澤很飽滿。
鬍鬚也恰到好處的將他的上唇和尖銳的下巴包裹,它們應該很硬,紮在身上會給人一種刺麻的感覺。
他的眼睛,還像天空一樣湛藍,比最清澈的淡水湖還要清澈。
“蓋勒特……”鄧布利多囈語,如墜夢境。
蓋勒特·格林德沃,嘴角輕輕翹起。
他在笑的時候,臉上的皺紋才顯露出來,現在的他才像個飽經滄桑的老人。
“阿不思,你終於來看我了。”格林德沃語氣帶著一絲埋怨。
他站在大門前,想要將手伸出鐵欄,卻被一層金黃色的、佈滿魔文的屏障擋住。
鄧布利多心中一顫,卻昂著下巴,有些生硬的說道:“我只是來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格林德沃看到鄧布利多神似勝利者的姿態,眼神變得黯然,但是這份黯然只是稍縱即逝,他又重新笑了起來。
“我們要隔著這道大門說話嗎?阿不思。”
“如果這件事很棘手的話,不如進來聊聊?”
鄧布利多在說完剛才的話,悔意就像荊棘一樣攀附在心臟上。
他心臟每跳動一下,都疼得滴血。
他用力檢討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