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很有可能會投降。”白袍巫師嗤笑一聲,“別忘了,他們變臉的速度,高盧人,呵呵。”
“應該不會吧……”
“肯定會,只要我們頂不住,他們絕對會投降。因為那個教皇是個智障。”
“是因為他沒發現我是個智者的緣故嗎?”黑袍巫師眼睛突然發亮。
“……”白袍巫師語氣停滯,稍微緩了緩才說道:“不完全是。那句東方古語的原話叫做——”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那個蠢蛋估計連‘淮’在哪裡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這句話出自《晏子春秋·內篇》。”
黑袍巫師聽得一臉懵,他現在突然在想一個問題——
糾結自己是不是智者,還重要嗎?
……
與此同時,天師府的傳承儀式,就要開始了。
避世四派以及天師府的人,小輩都被安置在大殿四周巡邏,其中就包括大筒木羽衣。
天師府正殿中,燭火莊嚴,香檀羅布。
七七四十九盞長明燈高懸,八八六十四尊神像簇擁三清。
張靜清持香,身後跟著張懷義和張之維。
上清、武當、全真四派掌門緊隨其後,最後則是羅素,鄭子布,解空,周化。
全真這一輩的子弟,沒有與羅素同列的。
按照當代掌門方清風的說法,他的下一代不爭氣,白白錯失了機緣。
張靜清按照慣例,一一為三清、各尊神像頌名敬香。
其餘人也跟著做。
做到最後,張靜清對著祖師張道陵行大禮參拜道:“天師府第六十四代天師張靜清,一心專拜,請祖師來臨。”
話音剛落,張靜清右手掌心突然綻放出金色光芒。
整個大殿猶如升起一輪太陽,所有黑暗都被無盡的金光碟機散。
羅素感覺身上溫暖,彷彿這時不是黑夜,而是白天。
大殿外,正在巡邏的大筒木羽衣悶哼一聲,頓時閉上了眼睛。
兩道漆黑如汙血的液體從眼角流下,身體震顫不已。
“法不傳六耳,異域來客,念你修行不易,慎之,慎之。”一道宏偉雷音在羽衣腦中炸響,除他之外,其他人神色如常。
羽衣顧不得緩解眼部劇痛,慌忙伏身跪下,“上仙恕罪!羽衣知錯!”
周圍人茫然的看著這位被張大嘴巴吹上天的猛人。
他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大殿內,羅素雖然在躬身行禮,但是卻感覺到有幾道審視的目光,從供奉神像的位置掃視過來。
他極力收起自己的感知,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天師度的金光愈發強烈,那些審視的目光也變得越發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