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繼有人了。
笑容都快繃不住了吧？
“師傅，咱們天師府有沒有能上天的功夫？”張之維眨著眼睛，露出一副求知慾旺盛的姿態。
“別想了，沒有，死心吧。”張靜清臉一黑。
“哦。”張之維轉身貼到了羅素身邊，攏著他的肩膀道：“師弟，你有沒有別的法子？”
“咳。”羅素被張靜清盯得頭皮發麻，連忙道：“師兄，別想了，現在肯定沒有。”
張之維眼睛一亮，又晃到張靜清旁邊，老神自在的揣著袖子，不鬧騰了。
師弟都說了。
現在沒有。
以後肯定就有了。
我得多活幾年。
我要上天！
“老唐。”張靜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最近他被自己這倆徒弟折騰的不輕，金光咒都補不回精力的樣子。
“咱們要不就直接出發去靜江吧。”
“敵人的動作這麼瘋狂，我感覺還是早去早知道為好。”
“嗯。”唐炳文點了點頭，回頭對唐家仁說道：“師兄，你們先回去吧，家裡的事情也不少。”
“哼，都是這臭小子，愛當甩手掌櫃。”
唐家仁笑了笑，沒搭話，只是默默的看著羅素，眼睛裡有叮囑，有擔心。
“放心吧，大老爺。”羅素眼神一動，笑道：“有門長保護我呢。”
……
羅素等人則是要到附近船塢，準備坐船去靜江。
路上，張懷義突然說道：“師傅，不如，我現在就開始遊歷吧。”
他低著頭，不敢將自己的眼睛睜開。
張靜清盯著張懷義的後腦勺，彷彿知道他看不見的眼睛裡，都是無法排解的痛苦。
“也罷，你去吧，記得回來。”
“是。”張懷義渾身一鬆，等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遠去，才抬起頭。
他看著張之維和羅素交談的背影，拳頭攥得緊緊的。
師傅，山上所學，我是超不過師兄的。
不但如此，我竟被一個沒成年的孩子超過了。
我只能另闢蹊徑。
希望您能理解。
張懷義對著張靜清的背影，深深一揖。
張靜清若有所感，他看著天上的明月，嘆道：“為什麼天上的月亮，沒有太陽明亮呢？”
“是呀，為什麼？”張之維歪頭，問羅素，“師弟，你知道嗎？”
“有人用天文望遠鏡觀測到月亮不會發光，它的光都是來自太陽，所以月亮沒有太陽亮。”
張靜清一怔，突然長嘆一口氣，“那何苦做這月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