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發現人都在前面，就他們倆落在最後。
“什麼都行？”
“差不多吧。”
“當門長，行嗎？”羅素站定，微微抬頭，他還在躥個兒，現在頭頂也不過剛到唐炳文的鼻尖。
唐炳文微微一怔，眼前這位少年的眼睛，黑白分明。
與他對視，有敬意但不膽怯。
意氣風發，卻又鋒芒內斂。
唐炳文一生閱人無數，很難想象，面前的是隻有十六七歲的青年。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上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還是與天師道交流時，那個將李鼎打趴下的小輩。
張之維，他應該沒有記錯。
怪不得師兄說，唐門也出了一位能左右整個門派前路的天才。
“小羅，想成為門長，可不止我一人說了算。”
唐炳文很中意羅素，這不是以貌取人，而是冥冥中的感覺。
“我知道，是要掙得大部分人的支援。”羅素認真點了點頭。
“你知道就好，好好表現，我看好你。”
唐炳文拍了拍羅素的肩膀，整個人飄然而去，眨眼間就已經登上二十節臺階，隨後隱沒在人群中。
唐炳文看似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羅素懂的。
所以，他笑得很開心。
他確實是打算好好表現的。
不過時間緊迫，可能表現力度稍微會那麼大一點。
看門長這個態度，應該不會在意吧？
羅素撐著黑傘往前走，沒過多會，就看到唐明夷跟另外一位同齡婦人在聊天。
“慧中啊，你說，咱怎麼就出名了呢？”
唐明夷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羅素見她上一次這麼開心，還是在屠了三十多個忍者之後。
盧慧中邁開步子，絮步用得，在人群中打轉都不沾身，但是鼻孔呼哧呼哧的，像是要氣炸了。
“我怎麼知道，伱問問別人，別挨著我。”
“誒？”唐明夷絮步也將將能跟上，“你這話說的，咱們關係最好，你幫我分析分析唄。”
“唐明夷！”盧慧中眉毛倒豎起來，停下腳步，指著唐明夷說道：
“你不要太過分，要不是門長讓我來給你們接風洗塵，我可是不願意來的。”
盧慧中抱著雙臂，撇著嘴說道：“門長怎麼會想到派你去的，要是派我，哼！”
“門長行事，自然高深莫測。”唐明夷把頭湊過去，挨著好閨蜜的臉，“沒準我還有別人發現不了的閃光點呢。”
“唐明夷，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跟我面前這個那個的，我就真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