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莙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對上枳實,一字一句的說:“我就是搭上我這條命,也會讓她好好活著。”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枳實的一顆心落回了原位,他的目光落在靠著齊莙昏昏欲睡的煤炭身上,不禁皺眉:“棲鸞谷危機四伏,她跟著我們一同前往恐怕不妥。”
齊莙也十分贊同的點點頭:“等走到棲鸞谷附近的鎮上,我就把她送到喬棠哪裡,順便請她看看海棠枝丫有何異處。”
“既是這樣,你不妨再請匪椋下界,畢竟棲鸞谷是他的故居,他肯定比我們熟悉。”枳實反覆的打量著手中花開的正盛的海棠花枝,若有所思的說:“我總覺得,這株海棠花枝是解開我神格封印的關鍵。”
煤炭靠著齊莙睡著了,齊莙給她細細的蓋上了斗篷,目光轉向枳實手中的海棠花枝:“星月大陣已被我封印,若是它依附星月大陣而活,早該枯萎才是。如今卻花開正好,如果它是封印你神格的關鍵之處,那我毀了它,你的封印是不是就解除了。”
枳實愣了愣,沒想明白怎麼就扯到要把花枝毀了的事上,他乾巴巴的說:“如果毀了封印沒解除,我反而被反噬怎麼辦?”
“應該不會。”
枳實剛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齊莙大喘氣般補充道:“以鎮界神君的實力,即便是神格被封印,遭到反噬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會不會缺胳膊少腿我不知道,但性命肯定無虞。”
枳實內心實在是無語,忍不住朝齊莙翻白眼。你這話說的可真輕鬆,合著遭反噬的是我不是你,活該和木苡吵架。
暮色黃昏,封丘城內屋簷下的燈籠逐漸的亮了起來,木苡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下方被打暈的一堆人。她揉了揉痠痛的手腕,不禁感嘆,早知道用廢人工夫這麼累,就該一包迷藥直接放倒就是。
揉了半晌,她才起身將地上的人搬成一堆,隨後滿意的拍拍手,對著下方的人捏了個決,把人連同自己傳送到了忍冬谷。
沈思茉正附在案桌上,在昏黃的燈光下一頁又一頁的翻看著發黃的藥書典籍。
木苡帶著人突然出現在房間裡,把沈思茉嚇了個機靈。
她有些呆呆的看著下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木苡見她這樣暗道不好,自己對忍冬谷不甚熟悉,傳送錯地方了。
她乾笑了著指著還暈著的一堆人假裝嚴肅的說:“沈谷主,幕後之人皆在此處,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問他們。”
沈思茉不愧是年輕時搞過大事的人,見此場景,也僅僅是愣了一會,很快就反應過來:“多謝姑娘。”
木苡擺擺手,對著暈著的人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一個三四十歲乾瘦的男人最先醒來,他先是迷茫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目光一轉看見上方的沈思茉。神情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惡狠狠的盯著沈思茉,目光裡萃了毒。。
沈思茉,這麼多年我終於又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