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幕心知自己闖了大禍,心虛的在一旁跪了下來,低聲道,“奴婢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顧大人責罰。”
蘇毓心裡都快笑瘋了,她勉強壓制住自己不斷上挑的嘴臉鎮定道,“顧大人,她也是一時心急,誤會一場,還請顧大人網開一面啊。”
顧凜甩袖道,“念在你是一片好心的份上,這一次
的事情我就饒了你。”
翠幕心中一喜,立馬回道,“多謝顧大人!”
“扶你家小姐回去,她腳受傷了。”顧凜說道,
“我先走了。”
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翠幕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蘇毓來回看了一遍,一邊看還一邊嘟噥著,“怎麼回事呀小姐,腳疼不疼。”
蘇毓搖了搖頭,就著她的攙扶緩慢的往院子裡走,
邊走邊說,“崴了一下,有點兒腫,過幾個時辰就好了,我心裡有數。”
翠幕嘆了口氣,“小姐,你快急死我了,你從皇宮出來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
蘇毓眉眼彎彎,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別擔心,你家小姐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翠幕撅著嘴,“小姐你就別開玩笑了,老祖宗讓我服侍您,就是要將您保護的好好的,這萬一出了點什
麼事,我們掉腦袋都不夠賠的。”
蘇毓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沒事,還有件事你要幫我做一下。”
“去,幫我準備一下夜行衣。”她低聲說道,“我今天晚上可能還要出去一趟。”
夜半時分,月上中天。
整個蘇府之中除了晚風颳過樹葉的沙沙聲什麼聲音都沒有,而蘇毓的院子之中,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正靜
悄悄的向外溜。
一身夜行衣之下,隱藏的正是蘇毓。
天還亮著的時候,蘇毓趁著所有人都不在的時候,將母親留給自己的醫書來回翻看了好幾遍,但是沒有一種病症可以對應的上顧凜那奇怪的脈象,現在顧凜的身體情況就是一顆巨石一直梗在她的心頭。
蘇毓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讓自己好不容易重生的世界又回了上一世的老路。
血薇樓陰氣森森的矗立在那裡,蘇毓像上次一樣從樹林之中繞過了層層崗哨,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自己曾經鑽過的狗洞。
但是出乎她意料,那個狗洞如今竟然被人堵了個嚴嚴實實,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蘇毓嘆了口氣,後退兩步準備去尋找其他入口,卻好巧不巧的踩上了身後的枯枝,嘎達幾聲在這靜謐深夜之中十分明顯。
“誰在那邊!”
壞了。
蘇毓心中一沉,血薇樓的守衛找過來了,就算她上輩子為了三皇子學了一些武功,但是那點皮毛功夫怎麼能和血薇樓的守衛相比?
她飛快地朝著樹林深處跑過去,身後舉著刀劍的守衛不依不饒,與此同時蘇毓腳下一空,整個人失衡摔在了地上,刀劍嗡鳴聲離她越來越近,甚至她的面板都已經感覺到了冷兵器帶來的陣陣寒意。
蘇毓幾乎是認命的閉上了眼,但是守衛的動作好像停了下來。
“是你?”
蘇毓睜開眼,那守衛正蹲在自己身前,臉上沒有了剛剛的凶神惡煞,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平靜。
“主上有吩咐。”他說道,“若是你來了就直接放你進去,你以後就不用再鑽狗洞了。”
蘇毓扯了扯臉皮僵笑道,“是麼,那就多謝了。”
成莫容故意將狗洞堵上,就是為了羞辱她吧。
她得了血薇樓主上的特赦,暢通無阻的進入了血薇樓,成莫容還是在上次那個地方懶洋洋的躺著,看見她來到這裡也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回來找她一樣。
“來了?”成莫容悠悠道,“慕容淵被你玩弄的怎麼樣?”
蘇毓搖了搖頭,“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慕容
淵的事情,而是為了血薇樓。”
男人嗤笑一聲,“小丫頭,別以為我對你有所寬容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你居然還打上血薇樓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