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輪,又是輪空,可是黎經這一場卻沒能抽到謝飯,而是抽到了自己獵豔閣的閣眾!
就這樣,四年級天驕班用兩位同學遍體鱗傷換來的靈力消耗,居然就被黎經這一場內戰消耗過去了。
只見黎經和他獵豔閣的閣眾兩人相對盤坐,就耗到最後以幫黎經爭取最多的恢復靈力的時間。
可謝飯這邊卻非常的艱難,他所對陣的正是上一年將自己血虐的獵豔閣另一實權人物——汪坎!
只不過今年的謝飯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雖然是最近實戰較多使得有訊息傳出來謝飯突破了鍛骨境九段,但其實謝飯在上一年秋闈被血虐後便因羞憤突破。
只不過一直有所掩蓋,畢竟誰也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受盡了屈辱才能突破,那不代表自己就應該受這個凌辱嗎?
兩人在擂臺上對視良久,汪坎率先開口,“這不是手下敗將麼?怎麼今年還想進前四?忘了上年秋闈我是怎把你踩在七名之外的了?”
一向在班級裡扮演者好大哥形象的謝飯聽到這裡,竟有些微微的戰慄。
即便平日裡謝飯表現得極其開朗樂觀,但只要回憶起上一年的慘敗,他還是感覺有種濃濃的恥辱感籠罩著他。
汪坎自然也沒有和謝飯閒聊的意思,不過是按照慣例嘲諷一下謝飯而已。
可沒想到這句話的作用還真不小。
為了今日一戰黎經不知道歷經了多少艱辛,付出了多少汗水,可是現在居然沒能發揮出平日裡一半的實力。
汪坎的修為本就壓了謝飯一頭,再加上謝飯如今心不在焉,自然打的謝飯節節敗退。
隨著傷勢的不斷增加,謝飯的動作和反應也相繼的下滑,甚至有好幾次險些被打出擂臺去。
“班長這是在幹什麼啊?怎麼這時候還藏拙啊?!”
“是啊,班長今年這麼拼命不就是為了戰勝眼前之人嗎?”
天驕班的同學都在為自己的班長感到擔心,可是卻不能插手,只能默默祈禱。
汪坎的攻勢越來越強烈,最後謝飯的防守空間已經壓縮在了一個極小的區域。
“最近是聽了很的關於你的故事,本以為你像傳言中所說大有長進。沒想到,謠言終究是謠言,你也依舊是當年那個任我踩踏的廢物!”眼看勝券在握,自然要開啟嘴炮攻擊。
“不過,今年的你更加差勁,想想上年你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實在是可怕,我在穩穩地壓了你一級的情況下都險些被你翻盤。”
的確,上年絕對是謝飯最為輝煌的時刻,那時候的自己僅僅三年級便可過五關斬六將,成為年級武試前十三的存在。
甚至當年的謝飯完完全全是為著奪魁去的。
當時策劃了很久如何擊敗塗幕凝,可沒想到居然連塗幕凝門前的小嘍嘍都沒能戰勝。
這一年謝飯練得更瘋了,修為漲的很快,可是那股勁卻消失了。
有一次,謝飯被打倒在地,面臉是血的面容伸出擂臺之外,給了天驕班同學一個尷尬的笑容。
其他人同學們都可以勸他認輸,但是今天的汪坎不行!
且不說兩人的深仇大恨,就單單說謝飯的心裡這道坎,如果今日沒能戰勝汪坎,可能這道小小的坎以後就會變成一座山峰壓在謝飯面前。
之後甚至可能永遠突破不了煉氣境界。
泯然眾人。
可就在謝飯就要繼續站起來接著捱打時,姜盛祿湊上前去,在謝飯正涓涓流著鮮血的耳邊說了幾句唯有二人能夠聽到的悄悄話。
可這幾句話就如同施了什麼咒印似的。
“原來如此!謝大宗伯!”這是謝飯第一次稱呼姜盛祿為大宗伯。
原本神色萎靡的謝飯就好像被注射一針腎上腺素一樣,頓時怒目圓睜,一掃之前的頹勢,居然拖著受傷之軀與汪坎再一次戰到了一起。
那種不可一世的自信之火似乎再一次從謝飯的眼中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