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中閣一句話,讓鍾麗脊背狠狠一僵。
今天沒有風,剛才她進來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趙中閣身上,根本都沒有抬頭看窗戶。
“我、我這幾天感冒了,頭暈的厲害,是有些記不清了。趙律,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即便趙中閣戳穿了她說謊,可她依舊要鎮定。
總有一天,坐在這個辦公室的人是她。
趙中閣望著她,“你做錯了什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才是。我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而今天,只有你進過我的辦公室。”
“趙律,你懷疑是我偷了你的東西?”鍾麗佯裝生氣的蹙起眉。
趙中閣臉色嚴肅,“我沒這麼說。”
鍾麗眼眸凝著他,眼中不見一絲慌亂,“我今天進辦公室只是和平常一樣收拾東西,並沒有拿過任何東西。您如果不信,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查。”
趙中閣盯著她,“鍾麗,你是律師,應該知道報警後的下場。如果你真被查出了什麼,以後可就不能再從事我們這個行業了。”
“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只要你說實話,把東西還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鍾麗臉上的怒意加重,“趙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也是律師,應該知道,你沒有證據就說我偷竊,這是誣陷,我可以告你!”
剛剛有一瞬間,趙中閣也以為自己冤枉了人。
可是唯一有機會偷遺囑的人只有她。
“我沒有說你偷竊,我只是在例行詢問。”
鍾麗沒好氣道,“那你問完了嗎?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趙中閣應聲,她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轉身的一瞬間,她變了臉色,挺直腰桿走了出去。
等她走後,姚佳從休息室走了出來,她看了眼門口的方向,眼眸深邃道。
“她不肯承認,想來是張思蘭承諾給她的好處遠比被發現受到的懲罰對她更有誘惑力。”
說著,她回頭看向趙中閣,“趙律,按計劃召開董事會吧。”
趙中閣沉沉嘆了一聲氣,“只能這樣了。”
……
從公司出來以後,鍾麗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廳。
VIP包間裡。
張思蘭坐在桌後,早已恭候多時。
鍾麗進來後,便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張總,辦妥了。”
說完,她低頭從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了過去。
張思蘭緩緩拿過紙袋,看了下里頭的內容後,抬眸看向鍾麗。
“趙中閣沒有懷疑你?”
鍾麗實話實話,“懷疑了,但是我什麼都沒說。我拿遺囑的時候很小心,關了監控,而且擦掉了指紋,他們不會有任何證據。”
“做的好。”張思蘭唇角揚了下,從手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這裡有十萬,算是你的報酬。”
鍾麗猶豫了下,沒有拿起來,而是抬眸望著張思蘭,“張總,您應該知道,我要的不是錢。”
張思蘭笑道,“我知道,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忘,但這錢你也拿著,是你應得的。”
“等我解決了遺囑的事,就會讓你頂替趙中閣的位置,你耐心等等。”
張思蘭把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鍾麗再不拿錢就是有意為難了,她只能收起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