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的問題讓姚念愣了下，眼裡閃現一瞬間的慌亂，她猛然想起那天她媽媽動手的時候，爸爸肯定是看到了的，只要爸爸醒了，她和媽媽就完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兩天她雖然沒有去醫院，但是也知道醫院的事情，爸爸還一直在ICU住著，根本沒有甦醒的可能，連主治醫生都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
想到這裡，姚念故意瞪著姚佳，“爸爸被你害的現在還躺在醫院，連病危通知書都收到好幾張了，你哪裡來的臉提爸爸？！”
姚佳否認，“我沒有做！”
“你去跟警察說啊！”姚念冷哼，“你看他們相不相信？你完了，你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姚佳忽然抬手指著姚念，“是不是你跟你媽媽？！是不是你們做的？！”
“你胡說什麼？”姚念打掉她的手，“你如果汙衊我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肯定是你們！除了我會去看爸爸，就只有你們會去。”姚佳像是認定了，指著姚唸的鼻子說道，“對了，醫院有監控的，只要警察查了監控，就能看到你們進去了！”
“你別做夢了，監控早就刪完了。”姚念不可一世的笑了聲。
“什麼刪乾淨了？”姚佳心裡一喜，她演了這麼半天的戲，姚念終於露出馬腳了。
姚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馬上強裝鎮定的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剛才自己說的，監控刪乾淨了！”姚佳質問道，“爸爸對你們那麼好，你們為什麼要那麼做？！這裡也都是監控，你別想再撒謊！”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姚念斜眼看著她，“這裡要是有監控，剛才咱倆的爭執，警察就該進來了，你還想詐我？”
“我可沒空在這裡跟你耗時間了，我要去準備婚禮了。”姚念說著就要往外走。
姚佳一把抓住她，“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爸爸為你們考慮了那麼多，你跟你媽媽為什麼還不滿足？”
不知道她這句話裡那個字觸動了姚唸的逆鱗，姚念一把甩來姚佳的手，怒氣衝衝的罵道，“滿足？！我們為什麼要滿足？！”
“沒錯，事情就是我媽媽做的，她拔了爸爸的針管，然後還不及時叫醫生過來。”姚念期冀了，乾脆承認，反正這裡沒有監控，也沒有錄音裝置，就算姚佳去告發自己也沒有證據。
“你們還是人嗎？”姚佳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可真的聽到了真相，還是不能接受。
這些年，她很少回去看望姚林海，可是姚念是在爸爸身邊長大的，爸爸對她有多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要什麼就給買什麼，名牌的包包，限量跑車……
還有張思蘭，自從她嫁給姚林海後，連帶著她自己的孃家人生活都好過很多，姚林海幾乎是用各種辦法提拔他們。
“你們母女兩個這些年要的東西，爸爸有那件沒有答應你們嗎？為什麼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們還能忍心對他下手？”姚佳完全想不通這個問題。
姚念卻像是聽到笑話一樣大笑起來，語氣裡滿是嘲諷，“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地方嗎？就討厭你這幅假惺惺的樣子，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願意說實話嗎？”
“什麼實話？”姚佳一時沒太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