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並未脫離嫌疑。”宇文澈睜眼說著瞎話,他就是不想讓百里蕭把人帶走。
“璃王殿下也說了,是‘嫌——疑——’,也就是沒有證據。如果我蕭某人記得沒錯的話,這沒有證據就抓人,在南璟國是觸犯律例的,而你是這堂堂南璟國的四皇子,難道還不以身作則嗎?”百里蕭問道,笑眯眯的看著他,全然不顧宇文澈此刻氣的鐵青的臉。
“你……”宇文澈手指著百里蕭氣結。
“哎,璃王殿下。”管家上前阻止,嘲他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不可啊!”
管家的意思,宇文澈一眼便明瞭,這百里蕭在各國的勢力不可小覷,就連他的父皇對他也是禮讓三分,哪怕他心裡再不是滋味,也不能此刻因一丫頭與他撕破了臉。
宇文澈的一口氣就這樣生生的被憋了回去,無處可撒,他只好一揮手,將桌子上的茶具和果盤打翻在地。
“走……都給我走!”宇文澈怒氣衝冠,嚇得廳堂的下人不敢吱聲,頻頻退去,桃織也是被嚇得一怵。
“既然人已經找到,璃王殿下,蕭某就先走了。”只有百里蕭臉色沒有絲毫動容,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一副很欠扁的樣子。
桃織看著生氣的宇文澈,有些不知所措,她可不想這百里家和宇文澈因她結仇,雙手不自覺抬起想上前去安慰宇文澈,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糾結之下她還是選擇將手放下,快步去追上百里蕭的步伐。
百里蕭走後,宇文澈把廳堂裡凡是能摔得東西全都摔碎了。
管家在廳堂的外邊,看到裡面一片狼藉,不由得又搖了搖頭,深深的長嘆一口氣。
哎——他家的王爺,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百里蕭此次來璃王府只帶了一輛馬車,和一個車伕,回去的路上,桃織是與百里蕭同座一輛馬車。
百里蕭側躺在臥榻上,左腳搭在右腳上,依舊是那慵懶散漫的姿態。
狹長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桃織。
桃織被百里蕭這灼熱得視線盯的坐立不安,她故意撇開視線,藉著風吹開的簾角,佯裝看著外面的風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多麼希望馬車能快點抵達璃王府。
“你好像很怕我?”百里蕭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
很明顯嗎?桃織暗忖。
見桃織不語,百里蕭又接著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當然不是,您怎麼會可怕呢,您可是這璟城女子夢寐以求都像嫁之的公子。”桃織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她的心裡還是很慌的,因為百里蕭自上車後視線就一直在她的身上從未移開,害的她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出。
“哈哈———”百里蕭彷彿是被桃織的話給逗笑了,又似乎不是,因為他的唇角從桃織在璃王府看到他時就一直是微微上揚的。
“籲——”
馬伕停下馬車,掀開簾子對百里蕭說道:“公子,滿月樓到了。”
滿月樓?桃織也掀起她側邊的簾子,確實是滿月樓沒錯,這妖孽把她帶到滿月樓來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