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法和尚又給楊懷仁行了禮,楊懷仁感覺很奇怪,不過也有點意識到圓法和尚這次來拜訪悟能大師,應該是和他有關係了。
楊懷仁笑道,“圓法大師何故如此多禮?從我走進這個院子,圓法大師已經行了三次禮了。
雖然說禮多人不怪,可現在我是真的感覺有點奇怪了,呵呵……”
楊懷仁笑了,胖和尚一直笑著,只不過現在的笑容變得有點無奈,圓法大師看見他們笑,也只好跟著笑笑,可他的笑意裡就充滿了尷尬了。
圓法大師眼神裡充滿了憂愁似的,道,“原本這些事情,貧僧也不好跟楊國公面對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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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國公笑話,也希望悟能師兄見諒,貧僧這次上門,名為拜訪老友,實則有難言之隱啊。”
楊懷仁看著圓法大師轉眼間變得愁容滿面,還故意說話留白,就是等著他問的意思。
可他作為主人,客人這麼憂愁了,你又不好不問,只得心中嘆氣,還是問道,“不知圓法大師有什麼難言之隱?”
圓法大師抬眼瞅了一眼楊懷仁,樣子故意做的非常可憐,卻還是沒有直接回答,又低下頭去嘆氣。
楊懷仁心說這個和尚裝作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實則等著他先給出一個許諾才肯把底倒出來,這和尚看著老實,實際上一點兒也不實在。
楊懷仁雖然善良,可也不能這麼任由人家這麼糊弄,雖然他好奇圓法大師到底有什麼所謂事關重大的事情,可他要真不願意說,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楊懷仁作出一副不打算打擾兩位和尚敘舊的樣子,笑道,“我聽說大相國寺香火旺盛啊,不像是缺錢的樣子啊。
圓法大師這次來,是想在相國寺再起幾座寶殿啊還是要為那位佛爺重塑金身?這個好說,一會兒我給管家吩咐一聲,圓法大師要多少金粉,儘管提出來便是。”
說罷楊懷仁就要起身,圓法大師也聽出來楊懷仁這話明顯就是挖苦他了,也明白自己故意擺譜被人家看穿,這下更尷尬了。
可楊懷仁要是真就這麼走了,他再拜託悟能和尚去說,那就更落了下乘了,不光他自己被人笑話,連帶著大相國寺也跟著丟臉。
圓法和尚有點著急,情急之下竟直接伸手抓住了楊懷仁的手臂,意識到自己失態,匆忙又鬆開,忙道,“唉,貧僧失態了。”
楊懷仁笑著重新坐下來,悟能大和尚的大腦袋快搖成了搖頭娃娃了,口氣有點不耐煩地道,“圓法師兄你有什麼話便說,不必繞彎子,國公性子直爽,不喜歡拐彎抹角。”
圓法大師的黑臉都憋紅了,這才羞愧難當地說道,“是是,是,悟能師兄提醒的是,是貧僧言不由衷,還望楊國公見諒。
只是貧僧要說的事情,可不是給佛祖重塑金身那麼簡單,這件事關係到佛門的興衰存亡,貧僧不敢輕易的說出來啊。”
胖和尚這下也認真了起來,“圓法師兄,若是這件事是其他的小事,恐怕你也不會折了你這張老臉造訪國公府了。
本來我作為佛門弟子,不該怪你吞吞吐吐顧左右而言他的,可當著國公面前,貧僧也覺得咱們這樣是給佛門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