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侯府。
一個衣著光鮮卻面目醜陋之人行色匆匆地走進了侯府的後院。
若是隻看背影,此人倒是也有幾分玉樹臨風之意,可若是看了前臉,那就是讓人發瘋了。
他一隻眼睛生得十分嚇人,只有眼白,卻沒有瞳孔,另一隻眼睛視力似乎也不太好,總是皺眉凝視著前方,給人一種貌似厲鬼的感覺。
加上他長期如此,那隻眼睛難免會很累,所以眼皮時不時的抽搐一下,整張臉大概是因為眼睛的影響,導致非常不對稱。
盲眼的那一邊還算正常,但有正常眼睛的那半邊臉卻總是一副皺眉擠眼的抽抽著,整體上個人的感覺有點個膈應人。
他走在長平侯府的後院,似乎非常熟悉,侯府的下人見了他,也不覺得突兀,而是閃開道路,站在一邊恭敬行禮。
當他走到高士遷所住的院落時,高啟勳這才滿臉愁容出門迎接。
“王爺大駕光臨,老夫未能出門遠迎,還望王爺贖罪。”
申王趙佖咧嘴一笑,或許他只是想微笑著表示親切,但做出來的樣子卻有點嚇人,怎麼看怎麼有點陰陰的樣子。
“高侯爺這是哪兒的話?大家本就是一家人,和本王客氣什麼?”
高啟勳做出感激狀,“多謝王爺抬愛。王爺突然造訪,想來必是今日龍蹊衛中發生的事情,王爺已經聽說了。”
趙佖的表情又變作了擔憂的樣子,“是啊,本王聽說之後,心中觀念高兄弟的傷勢,便立即命人去尋了些治療棍傷的上好藥材……”
他轉身指了指身後跟著的抱著箱子的十幾個隨從,“還有些是人參鹿茸之類的養身子的好東西,一齊帶來送給侯爺,希望能對高兄的傷勢有所幫助。”
高啟勳抱拳道,“王爺如此厚愛,老夫感激不盡。”
趙佖笑了笑,向身後喚道,“秦先生何在?”
他身後走出一個花白鬍子老學究模樣的老頭來,趙佖介紹道,“高侯爺,這位是敝王府上以為老郎中,姓秦,早年間可是東京城裡著名的郎中。
本王向來賞識人才,便把秦先生請到王府,成為王府的專用郎中,今日高兄被打成重傷,高侯爺必然也請了城內知名的郎中來給高兄療傷。
本王帶秦先生來呢,也是想著能讓幾位郎中一起會診,能儘快治好高兄。”
高啟勳又一次對趙佖和秦郎中行禮,“那就多謝王爺,多謝秦先生了。”
幾人客氣一番,高啟勳便引趙佖和親郎中進入高士遷的房間。
房間裡外間是幾個哭泣的婦人,她們應該是高士遷的內眷,西側的臥房裡掛了一張紗簾隔開,目的應該是高士遷不想讓老婆們看到他現在的慘狀。
趙佖走進來,那樣貌竟嚇到了高士遷的幾個老婆,讓她們驚恐之間停止了哭泣,卻想不起見了申王應該行禮。
高啟勳臉色有些不好看,開口斥責了她們幾句,倒是趙佖做出一副不計較的樣子,還對那幾個婦人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