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準備飛磚的動作,居然就此一滯。
這一滯,便失了先機。
白袍儒生倉惶逃出戰局,驚叫大喊:“安太子,救我!!救我!!”
一個穿著明黃錦袍,高大挺拔,氣質顯貴的年青男子,宛若從天而降。
他一經落地,袍袖一捲,便將白袍儒生送到身後。
陳浮生收起“敲門磚”,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此人雖然生得年輕,但方臉寬頜,眉眼如畫,威嚴凜然之中,又有一股俊逸之氣,堪稱相貌堂堂,人中之傑!
他穿著極為華貴的明黃袍服,頭束金冠,腰纏玉帶。渾身上下如有氤氳氣息環繞,更是襯托得氣相不凡。
陳浮生突然目光一凝。
此刻,隨著這個金冠玉帶的年青男子到來,他身後一道月影朦朧,隨行而來。一位白裙宮衫的美麗女子,緩步而出。
“姜泥?”
陳浮生暗暗一怔。
從未想過,在這個情況下,與姜泥重逢。
“你是何人?吾閱人無數,交遊天下,從未見過你。報上名來,是何門何派,興許吾與你長輩有舊。”
金冠玉帶的男子,以一種平淡口氣說道。
姜泥剛剛顯身,剛剛抬眼,剛剛見到眼前不遠的陳浮生。頓時渾身一顫,眼神中難以置信,霎那又驚又喜。
“嗯?”
金冠玉帶男子,疑惑地回頭,但帶著笑意,“姜姑娘,怎麼?你見過此人?難道是你們西晉的子弟?若是舊友,吾可酌情放過他,小事爾。”
姜泥搖搖頭,恢復了極至冷靜,淡然道:“不認識。”
她如此說著,心中卻是怦怦怦亂跳。
因為她知道陳浮生的處境,已經被嫡聖詔告天下視為必誅的罪人。如若有一絲洩漏,必然會招來不測的兇險。
所以她明明心中忍得好苦,也是不露聲色。
此時此刻,對面的陳浮生,心裡頓時明白,姜泥居然一眼便認出他來。
“白澤無漏的偽裝也能認得出......姜泥姑娘的眼力,什麼時侯變得這麼厲害......”
陳浮生有些無言。
金冠玉帶男子身後的白袍儒生,當即驚魂未消的搶聲說:
“安太子,此人罪不可恕!他偷襲稷宮的四位弟子,殘忍暗殺。還用卑鄙手段,邪惡之法,偷襲了蠱門的程翊!”
“哦?”
安太子轉眼,打量陳浮生,微皺眉頭:
“竟有如此本事?為何你名聲不顯?你速速報上名來,否則,吾拿你問罪!切不可自誤!”
陳浮生笑了笑,不過笑容卻是向著姜泥,意思是明白她的維護之意。
姜泥的臉色微微一紅,但立刻強行忍住。
“放肆!!”
安太子瞬間怒不可遏。
他從未見過有人敢對他不敬,不僅問而不答,甚至無視禮數,嘻皮笑臉!
白袍儒生早就盼著安太子出手,當即一拍眉心,同時喊道:“安太子,我替你教訓這個狂徒!”
瞬間,無數文字交纏之影,閃現陳浮生腳下。
當此之際,安太子自然不會讓一個外人出手。冷哼一聲,手掌向前一按。姆指回收,掌勢徐徐。
“皇道昌盛,諸邪伏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