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兵卒背後,都揹著大弓。手中皆執血刃粗矛,殺氣騰騰,威風凜然。
陳浮生只是掃一眼,便能看出,這四個絕對是殺戮不少的沙場老兵。境界上,介乎於二境或三境以下的實力。
“小師叔叫什麼名字?”陳浮生默默一想,不禁苦笑。
但他不動聲色,舉起手中小紙船,沉聲道:
“吾乃是青溟關守關大將的道友,受邀前來一聚!”
“道友?”
“人族?”
四個誇夫族兵卒,已經站定,虎視眈眈盯著陳浮生。
但隨即,四雙眼睛都盯在陳浮生手上。
“是將軍大人的無漏烏蓬船!”
其中一個小頭領似的兵卒,再次深深打量陳浮生一眼,眼神突然有些複雜的情緒,喝道:
“雖說你是赫連將軍的道友,也執有將軍的信物。但臨近元夕之夜,冥獄加緊防備,各處關隘不得私放外人!”
“所以,得罪了!須得將你束縛,方可入關!”
赫連?原來小師叔不姓晁......陳浮生仍在思緒,身邊的哮天犬頓時不樂意,兇相露出,低吼道:
“你個遭瘟的東西!也不睜眼看看?即便不是貴賓,我家主人也是你們將軍的好友!為何要受束縛方可進入??”
“若是受縛,出了什麼變故,你們誰擔責任?”
這四個兵卒已經算是老兵油子,根本不在意哮天犬的喝問,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陳浮生。
看樣子,如若陳浮生不答應,便不讓陳浮生進關。
陳浮生不動聲色,只是淡然問道:
“你們先說說,是什麼束縛?”
小頭領頓時取出一個黑鐵般的鐐銬,並不算大,勉強可卡在手腕上,說道:
“戴在手上即可,此乃青溟關的規矩,還望見諒!”
哮天犬頓時不耐煩,低吼一聲,就要上前動粗。
陳浮生抬手,止住哮天犬。
因為此刻在他左耳內,傳出猻喉的一個字音:
“無!”
他與猻喉之間,已經開始有了意念上的溝通。雖然只是一字,但也能聽出不少意思。
猻喉所說,指的是鐐銬無礙,並不會威脅到陳浮生。也有可以解脫的意思,表示無所謂。
陳浮生微微點頭,伸出手:“好,依你們的規矩。”
哮天犬見主人發話,立即悶哼一聲,退回一步,也伸出毛茸茸的尖爪大手。
小頭領趕緊忙不迭地搶上,連取四副鐐銬,卡在陳浮生和哮天犬雙手腕上。
陳浮生略一感應,這鐐銬雖然看似無奇,但貼上肌膚後,立即有晦澀的力量湧動。宛若有無數無影無形的“荊棘”,順著手腕而上,凝滯了法力的發揮。
雖然並非全數禁錮,但至少能影響三境的修行者,無法發揮出實力,僅剩一半不到的水平。
“有點意思......”陳浮生繼續不動聲色,給哮天犬使個眼色,然後大步向前,跟著四個兵卒入關。
誰知走了半晌,眼前接近關隘正門口。那個小頭目卻突然轉向,帶著二人向側邊而去。
陳浮生頓時止步,皺眉道:“入關,為何要走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