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肅然端正,恭敬施禮。
“哈哈哈......想不到我這個孤魂野鬼,居然也能收個合心意的徒弟!”
藍公子滿意點頭。
陳浮生立刻跪地,叩首大拜,誠心誠意說道:
“弟子陳浮生,拜見恩師!”
藍公子伸手虛扶,笑道:
“起來起來,我也不愛這些禮節。今後你便是我的記名弟子,依舊叫我藍公子便可。要是叫師父,把我叫老了,我還不高興......”
陳浮生點頭稱是,仍是大禮參拜,再才起身。
藍公子笑吟吟道:
“可惜你入了道門,有些規矩也不好違背。以你的資質悟性,修兵家武道,練劍是最好。”
陳浮生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好接這個話題。
“浮生,我看你已是二境法第。來到這個寶騎鎮,為何不建立廟觀?競爭靈窯之主?你先前的師父未曾說過麼?”
陳浮生頓時慚愧道:
“弟子前來寶騎鎮,是將先師的遺骸帶回家鄉,入土為安。先師逝世得早,也並未提過......”
“而且,弟子雖是道門身份,但難以得到道門的支撐......先師此前被逐出蓬萊,所以,我並未建立廟觀......”
“哈哈哈......”
藍公子卻大笑起來,笑得極是暢快:
“妙啊!無師父無同門,傳承的道門也被放逐,真正的無牽無掛!浮生,我先前還顧慮你的道門背景,現在看來,真是天助我也......”
陳浮生不明其意,只得沉默不語,等待下文。
藍公子大笑之後,認真說道:
“我助你建立廟觀,你可願意?”
陳浮生不禁怔怔看著這位記名師父,半晌後,遲疑說道:
“弟子......弟子已經應承了朝春樓,接任朝春樓廟觀守觀人之責......”
話音未落。
藍公子聽了擺擺手,並不在意的說道:
“你自己建立廟觀,又何須再看旁人臉色,推了便是。”
陳浮生頓時猶豫,但仍是搖搖頭:
“大丈夫一諾千金,應承之事,豈能推卻。”
藍公子微微皺眉:
“怎麼?你不想自己建立廟觀,自己做靈窯之主?”
陳浮生臉色平靜,施禮道:
“並非弟子不識抬舉。而是朝春樓的姜泥姑娘,對我和先師有恩,付出極大代價,幫我安葬了先師。於情於理,我都要報答恩義。既然已經應承她,那便不能忘恩負義。”
藍公子瞧了瞧陳浮生,緩緩點頭:
“不錯,男兒大丈夫,豈能忘恩負義!你這傻小子說得對,是我不知你原有如此內情。”
陳浮生再才鬆了口氣,抱拳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