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又發射了幾枚暗器。
沈長安想也沒想的握住袖口,扣動了其上的暗器,三支袖箭瞬息發出,速度比之車伕的還要快。
縱然有武藝在身,但大意之下竟然還中了一箭。
“臭娘們兒!”
沈長安抓緊時機就要跑,卻在跑了沒幾步後,柳暗花明,一下穿過了密林,一條水流洶湧的大河橫在了面前。
咻咻咻!
在沈長安停頓的一瞬間,身後三道暗器瞬發而至,她沒有躲過去,慣性作用下,朝前面一撲,直接落進了大河之中。
耳鼻口中被迅速的灌滿水,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後背也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幾欲昏迷,河水流動大開大合,她就跟一葉扁舟,無法定下一般隨波逐流。
砰!
後腦勺不知撞到了哪兒,沈長安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車伕站在岸邊,看見河水之下浮起來一大片血色,啐道:“中了暗器,就算你會水性,也得死在裡面。哎喲……還以為你就一把匕首,沒想到還有袖箭,這傷,肖先生必須得給我加錢!”
……
次日一早,晟帝要召見沈長安,這才得知她已經告假了,而且一告就是一個月。
張珏在朝堂之上被晟帝罵了個狗血淋頭,轉而心中開始惶然,想到昨天放走沈長安的是林濤,當即就要發怒時,又有人說進來通傳,說安王爺覲見。
司北辰自然不是一個人進來的,手裡還拎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僕從,進了御書房的瞬間,就將手裡的人反手丟在了地上。
晟帝見到他的模樣,當即就要拍桌發火,但一看那僕從的穿著和長相,竄起來的火焰頓時終止。
“你,你……”
“父皇,這是兒臣送給你的驚喜。”
司北辰勾唇一笑,彷彿是沒看見晟帝難看的神情一般,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晟帝怒火中燒,“你到底什麼意思,武兒怎麼樣了!”
“武兒?哈哈哈……”
司北辰放聲大笑,“父皇,你稱呼兒臣幾人,從來都是以序號稱呼的,喊我老六,喊司臨安老七,可從未有過如此親暱的稱呼啊。”
面對稱呼上的問題,晟帝完全不當回事,只是冷笑面對。
“也是,你如果當真在意我們這幾個兒子,也就不會放任我們互相殘殺,互相傾軋了。”
司北辰喃喃開口,像是說給晟帝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哼。”晟帝開口說道:“既然你都將人捆到面前了,那朕也不瞞著你了。是,朕從沒打算過從你們之中選出未來儲君,朕的人選,一直都是武兒,他才是天命之子!”
“呵。”
在選擇走出這一步之前,司北辰早就料到過會從晟帝口中聽到什麼樣的話,可真真切切的聽到後,卻又覺得難受和痛心。
這就是自己尊敬了十多年的父親?可他卻從未將自己當做兒子看待過。
“老六,夠了。朕已經很寵你了,你自小就可以拜得當朝大將軍為義父,這幾年,更是手握了些許兵權,你看看和你作對的老七,還有其他人,都沒什麼好的結果,對於你,朕是問心無愧的。”
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