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自然您是將軍,可是……”
“將軍,呂先生已經回永安城了,相信再過不久,援兵肯定就能到了。”
“我們可以再等等的。”
援兵?
老將軍皺了皺眉頭,打仗之際,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回城去請援兵了,可直到現在都了無音訊,呂義緊隨著也回去了,可風雪降臨,怕是想要找到回去的路也不容易,等到回去請了援兵,指不定過來又要花費多少時間。
如今大部隊被衝散,他帶著的這些人傷的傷,殘得殘,若不盡快回去,怕是這輩子就此廢掉了也不說不定。
“將軍,我去找吃的。我沒有受傷,而且尋常冬日也經常出城打獵,對於九曲山,我也是來過的,讓我去吧。”
一個高大的青年站出來,臉上有一道大疤,顯得他人格外的兇狠,但事實上,眼中的忠義卻令老將軍動容。
“你叫什麼名字?”
老將軍開口問道。
青年點點頭,“我叫蕭遠。之前從軍傷了手,被沈太醫治好了,就又回來了。”
傷了手,退出軍營,如今恢復,就又回來。
簡單的一句話,讓老將軍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半晌,老將軍下定了決心,“好,那就你去。再點派兩人隨你一起,就一個時辰,無論有沒有找到吃的,必須回來,否則軍法處理!”
外面風雪極大,唯恐出發之後,沿途的痕跡被掩蓋,從而找不到回來的路,所以最多一個時辰,必須回來。
蕭遠鄭重點頭,“定不負將軍之託!”
老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又選定了兩人隨著蕭遠一起出發。
剩下的人目送著他們三人的背影離開,而後垂下了頭,不再開口,節省體力。
……
“是誰?”
沈長安眯了眯眼睛,她的視力沒有司北辰的好,而且兩人出來,也沒有騎馬。
司北辰定目看了一會兒,突然瞳仁猛縮。
“是……呂先生!”
司北辰摟住沈長安的腰,腳下一踏,便施展輕功躍了過去。
幾個跳躍,很快就來到了不遠處。
只見呂義臉色發白,唇色青紫,一雙眼渾渾噩噩毫無光彩,整個人就猶如提線木偶一般拉著韁繩騎在馬上,身上鮮血都凍成了一塊又一塊的褐色冰塊。
“呂先生!”
司北辰大聲的喊了一聲。
然而呂義卻彷彿失去了五感,只殘留著意識要前進。
“他凍昏了,攔下他。”
近距離之下,沈長安一眼看出呂義的狀態,開口說道。
司北辰一個跳躍上前,拉住了馬屁的韁繩,想要將呂義抱下來的時候,卻發現後者的手死死的抓住韁繩,怎麼也拉不開,無奈只能取出匕首,割斷了神智,這才將人弄了下來。
“都凍僵了……”
沈長安上前摸了一下呂義的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