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
沈長安再一次進宮。
上次來的時候,司北辰全盤無視她,心繫沈息雲身上,但這次進宮,對她的態度卻要好上許多。就連帶路的太監都察覺了一二,內心唏噓起來。
“宣,安王,安王妃覲見!”
太監尖銳的嗓音傳來。
司北辰帶著沈長安踏進乾元宮。
自從太上皇之前在御花園暈倒被人發現後,便召集了太醫會診,然而只查出了太上皇癲癇犯了,但情況卻異常的轉好,而太上皇醒來之後也只是說遇到一個女子救了他,天色太暗,沒看清人。
太醫們紛紛將這女子當做救了太上皇的人,晟帝也安排人迅速去查。
當夜離開宮宴的人有二十多個,其中沈長安也被查了出來,但壓根沒人相信是她救的人,所以直接略了過去。
幾天過去,竟然還是了無音訊。
沈長安跟著司北辰踏進乾元宮的時候,便一個勁兒的聽到太醫們傳來的長吁短嘆。
“安王殿下來了。”
“拜見安王殿下。”
……
“都起來吧,皇爺爺如何了?”司北辰問道。
太醫們頓時唏噓起來。
見狀,司北辰本來也就是隨便一問,根本沒有期盼他們能夠回答,當即也不為難,擺手讓他們全都退下了。
乾元宮清了場,司北辰轉身看向一直沒開口的沈長安,道:“開始吧。”
沈長安卻沒動,反問:“你就站在這裡看?”
“你要我出去?”
“對啊。”
沈長安回答得坦蕩。
司北辰想問若是他出去,沈長安對太上皇不利,怎麼辦?
可轉而又想,如果真想對太上皇不利,他自己也提防不了,念及兩人現在是‘合作夫妻’,想了想,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還關好了門。
徹底只剩下了自己之後,沈長安這才從手鐲裡,迅速拿出藥水瓶,輸液針頭的那端卻沒有紮在太上皇的手背上,而是在消毒過後,直接紮在了腦袋上。
幸好是司北辰不在,否則看見這一幕,指不定又要是什麼表情了。
癲癇想要治療,除非是開顱,但現在醫療設施並不健全,就算開顱手術完成,後續的細菌感染也無法保證,所以沈長安是選擇保守療法,溫養治療。
在吊點滴的時候,沈長安還在太上皇身上施針促進藥物的吸收。
很快點滴吊完,沈長安剛收好針管和瓶子,正要繼續在頭頂施針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那日在御花園,便是你救了我吧。”
沈長安倒也不意外太上皇會在治療過程中醒來,而是冷靜的繼續施針,道:“是啊,本以為是順手救人,沒想到還偏偏救了世界上最尊貴的人,可見我運氣不錯。”
“哈,哈哈,你個丫頭的性子,我倒是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