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說著一口港普:“薛振國,沒想到是我吧?我和老師,還有兩位師兄馬上上飛機了,幾小時後到京城,有時間來接我們嗎?”
薛振國剛坐下,聽到這話驚訝地直接站了起來:“你和你老師?林溪湛老先生要來京城?”
電話那頭傳來港普:“是的,老師和我一起。京大給莪們安排的酒店我們拒絕了,我想來想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去你家裡住怎麼樣?”
薛振國再次緩緩坐下,不假思索地笑著說道:“當然可以,林老先生能來寒舍,寒舍蓬蓽生輝,什麼時間到,我去機場接你們。”
電話那邊的趙樹仁說道:“馬上登機,可能四五個小時吧。”
薛振國:“行,一小時後我出發去機場。”
趙樹仁繼續傳來港普:“那麻煩你了,振國。”
薛振國:“不麻煩!”
寒暄兩句,掛了電話。
薛振國拿著電話,眼神閃爍著精光。
薛漫好奇地問道:“爸,誰打來的?誰要來我們家住?”
薛振國認真地說道:“港島的林溪湛老爺子,和他幾個學生。趙樹仁還記得吧?”
薛漫想了想:“好像幾年前來拜訪過你?是林溪湛先生的學生?林溪湛先生要來京城嗎?為什麼?他有幾十年沒有來過了吧?京城幾所名校都對他發出過不少邀請,都被他拒絕了。這次,他主動過來?是接受了哪所學校的邀請?”
薛振國微微眯著眼睛:“可能,是過來見見王謙教授的。”
薛漫驚訝:“專門過來見王謙教授?”
薛漫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了。
畢竟,那位林溪湛先生可是港島現存唯一的國學大師,已經有八十高齡,其家學淵源,爺爺在一百多年前參加科舉獲得過探花的成就。
林溪湛本人後來也成為國學大師,在民國時期就已經名聲很大,年輕時候還來京城幾所學校遊學過,偶爾還客串過老師,所以和京城文化圈淵源深厚。
當年薛振國的爺爺,還學習過林溪湛的課。
所以,薛振國見到林溪湛都得叫一聲師祖,其輩分是南方國學圈最高的存在,即便是在北方,也唯有一兩個人能與其相比,說是現在整個華夏文化圈內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都不為過。
在雪漫的潛意識裡,王謙到底還是一個成名半年多的年輕人,怎麼能和林溪湛這樣的國學泰山北斗相比?
竟然讓林溪湛親自北上來京城想見?
全華夏,乃至是全世界,也沒有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讓其動身親自來見。
畢竟,以其地位和輩分,如果他要見那位國學領域的後輩,只需要透露一下訊息,那位後輩馬上就會主動前去求見。
能讓其主動萬里迢迢地來見一面。
絕對是讓很多人都震驚的事情。
但是。
薛振國冷靜的思考了一下之後,也就緩緩釋然了,點頭道:“嗯,應該是來見王謙教授的。來了要贊助在我們家,你現在馬上去收拾隔壁的院子,我去找輛好點的車……等會兒跟我一起去機場。”
薛漫答應:“好!”
她知道,接下來,京城可能不會太平靜了。
林溪湛都來了。
那麼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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