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娜斷然推翻悠二的提議,輕盈的躍上鐵橋的扶手。
在周遭人們投注的好奇目光中,夏娜水平張開雙手,其中一隻手還抓著書包,像在表演雜技一樣輕鬆自在的走在上面。
“我說不可能,除非偶然遇到,否則根本沒有聯絡方式。”
“啥?”
“就是……每位火霧戰士之所以加入戰鬥,是出於各自不同的背景和理由,加上大家一向只相信自己的力量,所以不適合團體行動。”
“那麼火霧戰士都是獨行俠嗎?”悠二繼續問道。
“差不多,如果沒有特殊的問題,火霧戰士一般都各自為戰。……總之,在世界各地到處巡視,自然就會現‘使徒’的殘渣也就是火炬,根據靈火的強弱就能分辨出新舊程度,接下來只要埋伏在附近就行了。”
“真沒想到作法是這麼籠統……沒辦法直截了當抓到敵人嗎?”
“只能憑大概的感覺,猜測‘好象就在附近’,等到敵人來到近距離或者使用‘封絕’,就能鎖定位置。當對方使用封絕準備要吃人時,我就乘機闖入,要是對方動攻擊,我就把對方打倒,事情就是那麼簡單。”
“總而言之,火霧戰士就是個人行動,到處打游擊戰就是了。”弓霄雲介面道。
“正是如此,以紅世使徒的立場來說,潛伏在這個世界吃人是他們的自由,而追殺殲滅他們是我們的自由。”
亞拉絲特而有些不悅的說道:“話不能說的這麼簡單。我們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殲滅愚昧至極的同胞,最重要的是擔憂這兩個世界的平衡遭到破壞。”
“是、是,我明白。”
夏娜開懷的笑容回答。只有在面對亞拉斯特爾時才會露出這種可愛的表情。
“可是,從我一來就覺得……這個城市有點古怪。”
夏娜抬頭望著成排矗立眼前,充滿壓迫感的商業大樓。
連線數條道路,以包含大型共車總站在內的御崎市車站的車站大樓為中心,包括市政府、公司行號、百貨公司、地下街在內的鬧市區在兩人眼前一字排開。
悠二與弓霄雲也邊仰望邊問到:“哪裡奇怪?”
這麼一提才覺得,好象什麼事都不太對勁。
在此之前從來不曾留意過這個司空見慣的景象。然而在那層薄薄的表象之下,或許是連線到另一個既深且又廣大的異次元世界。
“以那個法力亞格尼一個人的普通食量來說,火炬的數量實在過多。”
夏娜認為,弓霄雲也許可以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觀點,提出足以讓他們當作參考的意見,於是抱著期待說道。
“燃燒程度方面,從約在昨天被吃掉的新火炬到即將消失的舊火炬,老實說數量實在太多,假如不是定居在這個城市,數量不可能這麼多。”
“這恐怕有著一定的陰謀,設定如此大量的火炬,我對於你們火霧戰士的事情不是很瞭解,不過有什麼類似的事件嗎?”弓霄雲回答道。
“大量設定火炬數目嗎?”夏娜看了看胸前的墜子,然後才問:“亞拉斯特爾,你怎麼看?”
“類似的事件只有吞食城市”。亞拉斯特爾用著帶一絲動搖及極為嚴肅的語氣說:““很久以前,西方邊境曾有個在自己啃食的火炬身上安裝機關,造成世界嚴重扭曲的魔王。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走進超市,夏娜對於眼前的生鮮食品連瞧也不瞧一眼,完全不照一般的購物路徑,直接走向位於中央的零食賣場。
”真名為棺柩裁縫師的那個魔王曾經引發某個事件,成為我們火霧戰士誕生的重要契機。那個棺柩裁縫師會在自己啃食的火炬上,編織出一種名為鑰匙絲線的機關,只要那傢伙一聲令下,這個機關就會讓代替品的軀殼整個分解,恢復成原本的存在之力”
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嗎?
提著購物籃的夏娜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但她其實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那傢伙只要吃掉所藏匿都市的一成的人口就能發動機關。所有火炬同時喪失替代品的功能,恢復成原本的存在之力,一夕之間失去大量假性聯絡的都市,頓時產生巨大的變動,所有人事物都會遭受池魚之殃。”
夏娜似乎對這個話題一點緊張感也沒有,便從冷凍櫃取出兒童專用的加糖咖啡邊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吞食城市……可是,那個棺柩裁縫師最後還是被殲滅了對吧?”
“由多名‘魔王’以及火霧戰士經過長期奮戰,才好不容易把他殲滅。因為這個‘棺柩裁縫師’可以吸收整座城市的力量,並且能夠加以‘自在’操控……所以在當時的濫捕者中堪稱最強的‘魔王’。”
悠二突然產生危機意識,其實在還沒聽到這個故事之前,悠二隻把法利亞格尼一夥人當成“手段兇殘的歹徒”。雖然近在咫尺,實際上只有他遭到攻擊而已。所以只要自己一肩承擔下來,就不會連累到周圍的人,而且也會有人在這短時間內把他們收拾掉
但要是那夥人其實正在進行吞食城市的計劃,搞不好轉眼之間,所有人受到連累,全被變成火炬,一起遭到分解,整座御崎市被啃食殆盡。
到時不僅自己,連自己的母親、朋友、居住的地方都會完全被消滅。
悠二頭一次對法利亞格尼這群人產生敵意。不是恐懼,是敵意。
“有辦法破壞他們的計劃嗎!”坂井悠二問道。
“根據亞拉斯托爾提供的資訊,如果法利亞格尼想要發動吞食城市,那麼他需要大量的火炬,如果要引法利亞格尼出現的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儘可能消滅火炬,讓他的計劃失敗。”
“這是個不錯的方法。”亞拉斯托爾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