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令外我大周國力不如從前,四周皆是不臣之心的虎狼環繞,國都的兵馬一旦調動,誰能保證其他賊子不趁虛而入!“
從周邊郡縣調兵,常言說的好,遠水不救近火,等朝廷的兵馬準備妥當,恐怕國土輪陷的更多。
到了那時,就算有心鎮壓,恐怕也難以短期見效。
但如果不鎮壓,韓賊的氣焰會更加的囂張,而且,天下心懷不軌的諸侯紛紛效仿,大周江山恐怕就要朝不保夕了!
姬勇說完低頭低後,天子面色更不好看,同時眼中也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為難。
而剛剛反對的不少大臣臉上也都流露出認同之色。
更有人認為以和為貴,朝庭當前應禮送申不害回韓!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此時天子姬扁左右為難,心中更是憋屈的難受!
他的難受還不能當著群臣的面發出,否則與暴君何意?
升龍殿中也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
以司馬為首的主戰跟以太師為首的主和兩班人馬爭吵的面紅耳赤,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原因,這也讓天子姬扁一時拿不定主意。
良久的爭吵依然沒有結論,姬扁只能揮手讓群臣離去,天子休息的太極極內,一絲絲紫金的龍氣好似龍蛇一般垂下,頭戴平天冠,面色威儀的天子高高的坐在龍榻之上。
面色陰沉鐵青,放在龍頭上的手背,更是有根根青筋浮起,一個個小太監宮女,全都跪倒在地,低垂著腦袋,面色惶恐蒼白的看著地面。
生恐遭受池魚之殃,一身黑色大氅的司禮監統領姬炎跪在地上,頭上的冠帽被打掉,花白的頭髮散亂,眼神空洞,說不出的狼狽,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從容。
“陛下息怒!”
“哼!“姬扁看著好似被抽掉脊椎,喪家之犬一般的老者,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忍,但這一絲不忍心很快就消失於無形,剩下的更多的卻是冰冷,以及壓抑的憤怒:
“哼,這些狼子野心的之輩都當朕好欺,妥協,妥協,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氣陷更囂張,申不害這是逼孤殺了他。”
“陛下!”
“法家聖賢申不害陷天子於不利,罪當誅,然韓軍逼進為了大周社稷,請陛下息怒三思而後行!”
感受著天子姬扁那壓抑的憤怒,姬炎臉上的惶恐之色更濃,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叩首,哀求道!
低頭俯視的姬扁面色冷峻,眼睛冰冷的看著不停叩首,聲音淒涼的姬炎。
“連你也在逼迫朕?真的以為寡人不敢處置你麼?”
姬扁的聲音很低沉,但是卻有著說不出的肅殺,不僅內侍宮女們嚇得大氣不敢處一聲,就連帝宮外面的天氣,也好似受到了影響,陡然變得陰沉起來,因為烏雲的關係,陽光也變得斑駁,溫度也瞬間變得陰寒不少。
“這是怎麼了?”
“剛才還是豔陽高照,怎麼瞬間變得寒風刺骨!”
旁人看著陡然變得壓抑的天氣,眼睛中多少都流露出詫異之色。雖然絕大數人看著空中,臉色中透露著迷茫。但還是有不少人臉色大變,眼睛恐懼的看著帝宮高牆。
天子發怒伏屍百萬,除了已知真相的朝臣,都在揣測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竟然讓天子如此的震怒。
外面的人,都有如此的體會,在太極殿的人感受更加強烈,一個個的全身發抖,不敢出聲。
“天下莫非王土,四海之濱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能護住大周社稷,老奴死得其所!“姬炎平靜下淡然道!
見到老者頂撞天子,眾人臉色微變,就在眾人以為姬炎會被天子即將處決之時。
姬扁的臉色竟然詭異瞬間變得和煦起來,聲音也變得緩和了不少。
“起來吧,此事說起來於你無關,朕還未昏庸成商紂那種無道昏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