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河山縣的人來說,現在有一個人差不多是人人都在談論,那就是魏乾陽了。
酒廠的銷售火爆真的是大出了大家的意料,現在每天一開啟電視,整點播報之前的廣告無一例外都是喜酒的廣告,大家都有一種感覺,有時想買禮品什麼的時候,下意識就會想到那句收禮就收喜酒的廣告語。
還別說,自從那個廣告之後,縣裡面的這些人走親戚什麼的,想送禮時都會買一個彩盒裝的喜酒,這酒品質不錯,關鍵的是外包裝好看,酒瓶也很上檔次,拿得出手啊。
看著一車車的酒拉了出去,看到酒廠那紅紅火火的樣子,大家再也不會說酒廠快要關門的事情,那些調離了酒廠的人現在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早知道酒廠還有這一天的話,說什麼他們都不會離開,沒聽說嗎?現在酒廠的職工收入很高,最差的也是大家的一倍還多。
當然了,談論得最多的還是魏乾陽這個年輕人。
對於魏乾陽的事情,縣裡面差不多第一時間就弄清楚了,大學生,掛職書記,帶著黃石村脫貧了。
一談到黃石村,大家又有著許多的話題,現在誰不知道黃石村的人牛氣得很,家家住好房子,家家有存款,人家那小日子過得非常不錯,以前還是一個貧困村呢,自從魏乾陽去了之後,那個村子就大變樣了。
魏乾陽是大能人啊!
就算是以前不服氣的人,現在嘴上不說,心中還是服氣的,把黃石村弄得脫貧可以說是運氣,把酒廠弄得那麼賺錢,那可就不只是運氣能夠說明的了。
這不,不僅是酒廠,陶瓷廠每天燒製的酒瓶就足以讓廠子活過來,紙箱廠何嘗不是同樣的情況,包裝盒的生產量太大了,整個紙廠同樣活過來了。
一人救了三個廠啊!
這還沒有完,人家魏乾陽是厲害,撿塊石頭賣了八十萬,到了海東之後,把那種無人購買的認購證買了八十萬,這次搖號之後,據說中籤了不少,需要一百多萬來購買中籤的股票,換一個人可能拿不出這筆錢,人家魏乾陽只是出手了十本認購證,然後就換來了差不多兩百萬的資金,把那些股票都買了,雖然不知道股票是否能夠賺錢,據說現在那種認購證一本就得二三十萬了,聽說魏乾陽手中有兩百多本,那得是多少錢啊!
不計算不知道,這一計算之下,大家都有些發呆,這錢有些計算不清楚了啊!
這不是走資本主義了嗎?
還是有人問出了這樣的話。
可是,很快的,大家又拿著報紙上寫著的一些內容來進行反駁。
不管大家怎麼樣議論,總之一條大家是知道的,上級對於魏乾陽的收入情況都進行了調查,是得出了結論的,那都是他私人的收入,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太厲害了!
自己能賺錢不說,還能夠帶著大家賺錢,這樣的人誰不佩服。
魏乾陽來到了顧建強的辦公室時,顧建強微笑著起身與魏乾陽據了一下手,兩人坐在了沙發上之後,顧建強笑道:“乾陽,厲害啊,酒廠的生意太好了,現在帶來的影響力很大啊,省裡面的領導在會上都多次提到了你們的酒廠,認為這是一個成功的改制。”
“主要還是有顧書記的支援,要不是你力排眾議,強力推行,酒廠的改制也不可能順利進行。”
顧建強就哈哈大笑道:“你小子!”
說笑了一陣,顧建強道:“我們縣針對幾家破產企業進行改制,然後合併到了酒廠之後進行股份制的事情傳到了頂層之後,上面將要派人前來進行調研,這件事情你們要認真地接待一下。”
魏乾陽並不意外,廣告滿天飛,又怎麼可能不傳到那些核心層的大人物耳中。
“我們一定把經驗進行總結,向他們進行彙報。”
“從你們現在的勢頭來看,本月能夠達到多少銷售?”顧建強也是好奇。
“制約我們的就是產量的問題,好在我們事先就進行了一些談判,前期的工作都做好了,現在只需要支付了收購款之後就能夠正常的生產,另外就是我們酒廠也有所準備,那幾條生產線都已是到位,立即就能夠生產,所以,如果全力展開,我們月銷售額不會下於一個億。”
顧建強的雙眼一亮,河山縣一直都是一個貧困縣,沒有什麼經濟基礎,稅收什麼很少,如果酒廠能夠有那麼高的產值,這其中的稅收可就太大了。
“好好!”顧建強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知道,憑著這次的酒廠改制之事,他上升的步伐會加快。
本來以為自己會在縣上退休,現在看來,自己還有希望更上一層了。
“還有一個事情,現在隨著酒廠和陶瓷廠、紙箱廠的解困,縣裡面許多快破產的廠都找到了我這裡,希望的是你們能夠兼併他們,幫著他們解困,還有些說是要你們提供一些工作給他們,這件事情我想問問你的想法。”
“領導,酒廠並不是全能的,現在之所以能夠發展得那麼好,關鍵的一個原因就是輕裝前進,如果什麼企業都弄到了一起,這對於酒廠的發展是不利的。”
“嗯,還有一些領導提出了整合全縣企業的辦法,想讓你專門去負責這項工作。”
魏乾陽笑了笑道:“我才剛剛做酒廠,現在可不想分散了精力。”魏乾陽甚至都能夠猜測到一些人的想法了,看到酒廠紅火了,想摘桃子了。
“嗯,酒廠是股份制,這是寫在合同裡面的,誰也不可能違背,有些人的心思我也明白,既然你需要集中精力做酒廠的事情,短時間就不會給你安排其他的事情,希望你能夠把酒廠做強做大。”
看來顧建強還是明白人,他知道只要這個酒廠成功了,他就穩了,其他人還是不太好搞,估計自己在這酒廠也只能是一個過渡,畢竟酒廠的大股東還在縣裡面。
魏乾陽到也無所謂這事,畢竟他並不想把著酒廠不放,錢自己都賺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