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
欣賞著四方的戰鬥,不同的特色確實有它們各自的看點。
可對於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神靈們來說,連續看上二十個時辰,也會變成一件無聊的事情。
黑袍下的岱嶽伸了個懶腰,打哈欠的時候,甚至能看到碧綠之眼中的淚花。
「岱嶽大人,也會覺得無聊嗎?」
對萬事萬物好奇的少年遊不過十幾歲,自然對強者的戰鬥充滿興趣。
只要被他仔細觀摩,那麼兩方神靈的優勢和弱點,全都會暴露在他藏於闊葉面具下的金色眼瞳。
推敲各方主要戰場的戰鬥何時結束,是少年遊的樂趣之一。
岱嶽一屁股坐在了祭壇的邊緣,從他黑袍的末端,有淡淡的墨綠色雲霧湧出,具現成了幾頭種類不同的冥犬。
他難得撫摸著冥犬的腦袋,輕聲笑道。
「那當然。要不是為了你們師徒二人,老子才不會來這兒當牛做馬呢。」
「可是岱嶽大人,您拿到的好處,似乎也不少啊?」
「一碼歸一碼,我和你師父的交易,可不止眼前的這點蠅頭小利。不過,看到天無常那小子舞劍,我就會想起當年的東國劍神,那傢伙,可真是個死腦筋。」
順著岱嶽觀望的方向,少年遊揹著手踱步到了祭壇西側,俯瞰著炸開無數溝壑的大地。
噬嗑天與天無常的戰鬥像是老牛犁地。
他伸手撓了撓鼻尖,又將被風吹動的面具溫柔地蓋了回去。
「哦?是那個被你蠱惑心智,滅了自己國家的那位老先生?」
岱嶽用瘦削下巴上的胡茬摩擦著冥犬的腦袋,表達他的濃郁之‘愛意,。
冥犬低聲嗚咽,身體則微微顫抖。
顯然,少年遊讓主人的心中降生出了一點怒意。
「這話,可不能亂講。哎呀,他掉下去咯?」
岱嶽不願招惹少年遊,他冷不丁瞥見西邊的天空中墜下一人,便指著對方悠然岔開了話題。
面具少年坐在了落魄大叔的身旁,接著說道。
「依我看,無常天大人現如今的劍術,完全比不過那壯漢。不過我對這場戰鬥唯一知曉的是,他們倆最終都活了下來。」
放開冥犬的岱嶽扭頭看向少年遊,深陷的眼窩中有更加明亮的綠光顯現。
後者的面具微微抖動,他那窺探的目光卻漸漸變得黯淡。
「是嘛?能知道未來的事情,可真讓人羨慕呀。」
未來的正心鑑為少年遊特製的這副面具,主要防的就是冥界之主那按不下去的禍害之心。
「倒也沒啥羨慕的。因為未來的無常天大人,身邊有噬嗑天為他護法罷了。」
「能讓你這毛頭叫上一句某某大人,看來劍天界的小子,必有一番大成就吶?」
「也不是,在我眼裡都是一個樣。是師父叫我對蜃園的幾位叔叔客氣一些,我也只能稍加恭敬,不過,寧然大人是個例外,未來的他……暫時不告訴你。」